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外婆,后来变成了钟晓语。
对于身世的零星了解。
大概就是,钟晓语是因为打胎太多次,会危及生命了,才勉强把他生了下来。
他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或许,钟晓语自己也不知道吧…
其实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内心深处总是会生出一丝窘迫。
为这狼狈不堪的过往。
他垂下眼睫,“我知道的那些,阿烟也知道的。突然说这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种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那个电话,跟她聊的不是工作,而是…关于他的身世?
他心中得出这个结论,既觉得懵然,又生出一丝隐秘的好奇。
余烟看着他情绪低垂的模样,手覆在他背上,把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才继续说道,“刚刚…我接了个电话,说你爷爷病危,想找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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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感觉钟尘的身躯僵了一下。
“我爷爷……是谁?”
余烟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似的。
“是京都赵家的家主。他们家的人你见过的,之前跟我去虞家的时候,游轮上那个赵楚寒,你还有印象吗?”
钟尘神色呆了呆,那个人他当然有印象。
当时只是觉得她莫名其妙地帮自己,有点奇怪。
“记得。可是她…怎么确定是我爷爷的?”
身世这么奇奇怪怪地就被确定,他有点迷惑。
这么多年,他们都没见过他,也没接触过他,怎么知道他就是赵家的孩子呢?
“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赵楚寒,她应该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说几年前你妈曾经给赵家传过求救信,说自己身体不好养不了你,让赵家把你接回去,他们安排人给你和赵楚寒的父亲进行了亲子鉴定,发现确实有血缘关系。
但赵楚寒不想让你回去,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余烟想到刚刚那女人在电话里淡定嚣张的的口吻,“余烟,你该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向来习惯把事情控在手上,又怎么甘心让身边出现那么大的意外呢。”
于理智而言,她知道赵楚寒想把控住家族权势、稳当继承人的做法没有问题。
但就情感而言,那女人的做法,让钟尘默默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着实过分。
她眸光微冷。
手下却轻缓地拍着他后背,开口问他。
“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