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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尘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浓浓的黑暗。
他适应了片刻,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被人绑架了,手脚被缚,目前身处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人应该是坐在地上。
他脑海里回顾了一下事发经过,他去洗手间的路上,正低头打算给阿烟发消息,被人从后面砸晕了…
绑架他的是谁?
他失踪多久了?
阿烟找不到他肯定会担心的……
他脑海里思绪纷涌,突然听到“吱呀”的开门声。
下一秒,房间的灯被打开。
他蓦然看清了房间的格局。
一个不到二十平的房间,暗红调的灯光,整圈都做了一排货架,上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如同刑具一般的东西,还有几支点燃的蜡烛明明灭灭地摇晃着。
他匆匆掠过这些,将目光锁定在推门进来的女人身上。
是她,那个红毯上莫名摔倒的女人。
看到他醒了,女人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反手关上门走了过来。
她参加典礼的礼服已经换下,此刻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蕾丝连衣裙,脚上连鞋都没穿,脚趾上涂了鲜红色的甲油,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十分诡异。
钟尘看她慢慢走近,移开目光,冷声开口。
“如果你是想报复我当众推开你,我还是那句话,与我无关。”
房间不大,不过五六步,她就已经迈步走到了他身前。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随着她话音落下,钟尘听到架子上传来一阵细响,下一秒,破空的鞭声响起,手臂上猛然袭来一阵剧痛。
钟尘咬牙闭眼,忍下了闷哼。
那鞭子落了十下。
钟尘全程未发一言。
身后传来女人的冷嘲,“哼,弱鸡小白脸也想当硬汉?”
钟尘当然没有小看她的手段,能这么光明正大将他从会场掳走,想必做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次。
可他现在示弱也没用,反正都是折磨,何必让她痛快。
但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手段,那鞭子上不知道沾了什么特殊东西,能让伤口的痛感放大。
蚀骨的痛伴随着一点钻心的痒意。
钟尘攥了攥拳,闭上眼,脑海里描绘着余烟的样子,才能缓解一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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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挺硬啊,那看来一般的法子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用,不如……”
胳膊上传来令人厌恶的触感。
钟尘身子猛然一僵,随后迅速用还能活动的手腕甩开了她。
见他反应这么大,女人眼中露出兴味十足的笑。
“余烟平时跟你那么纯爱吗?”
听她提到余烟的名字,钟尘侧头把眼神看了过来。
“你认识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还以为这女人是因为他当众落了她面子,心里不爽,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问题并没有立刻得到回复。
暗红色的灯光映衬下,女人整个人看起来都邪性极了。
她伸手拿了最近架子上的一个黑色铁罐,鲜红的甲油与深黑的金属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十分诡谲。
“你问题很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讨厌她,你是她身边的人,我当然是要好好折磨你的……”
她在他面前慢慢蹲下,右手轻轻揭开了铁罐上面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