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荣听完,心里已有定论。
他走近高流,拱手一礼,“高大哥,小弟敢用性命担保,老东西决非恶人!他和我一样,都是没有灵骨的凡子。我等只有提笔的力气,哪有能力参与炼道争斗?可否放过老东西?”
高流微微一笑,“胥荣啊,你哥和我交情不错,我素知你哥人品,你们乃是同胞,我相信你,只是……”
“高大哥!”胥荣动之以情,长长一躬,“求求啦,高大哥!就饶了老东西吧!以他的年纪,如何受得了牢狱之苦?那可是四象门的刑院啊!”
“好吧!”高流扶起胥荣,摆出为难的模样,“可是这个灵物,看起来有点古怪,这样的东西需要交到四象门好好研究研究……”
高流的心思昭然若揭,分明冲着香包而去。
但是,授人以柄,又无缚鸡之力,哪有资格辩驳?惟有妥协才具君子智慧。
“高巨持……既然这样说,不妨拿去!”老东西不舍地说道,“看样子,此物不宜傍身!”
高流闻声,点点头,“不错,这香包走到哪里都会引来瞩目,前辈携在身上势必引来更多误会,就让我交送四象门研究研究,等四象门归还,再归还与你!”
这种东西哪须研究?这种清风袋有钱便能买到,惟独不怎么好买罢了。四象门要是连这些也要研究,那么就必须另外增加一大半人力,否则哪里功夫研究这么个玩意儿?
老东西摇摇头,不敢点破对方阴谋,“还不还,已不重要,老朽谢过高巨持高抬贵手……”
“呵呵,好说好说……”
经此一事,胥荣对高流的看法又经改观,觉得此人装腔作势,好不讨厌!
“难怪哥哥要给他改姓为‘夏’,确实下流……”
走出半仙居,老东西愁眉苦脸,胥荣以为他是因为香包的事情闷闷不乐,一直从旁劝导,“老东西,别不快活啦,那香包确实非比寻常,傍身者大多都是细作。要不是你天生骨缺,跳进黄河也洗脱不了罪名。这趟得以脱身,你该庆幸,千万不要惦念一时得失。”
老东西听不进去,仿若心沉谷底,进而生出辞别的想法,打算天明就和岑绍等人道别离去。
胥荣有些惊然,始料这件事儿的打击如此沉重,但仔细一想,那高流确实过份,若讲情面,不外乎小事一桩,说到底,还不是觊觎老东西的灵物?不过对此,只能自认倒霉,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