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不分男女,都是如此,炼士何必拘泥于此?再说,那帐篷也不是用来避嫌的啊!”阎娘笑着解释,“血池中,不光有玄气,还有灵气。你们也知道,广大玄气中,除了炼士亟需的五类玄气外,还有很多很杂的玄气。有些炼士炼气不精,稍不留神就会被杂气所侵,极有可能伤及自身。那帐篷名为‘濯玄毡’,形如游舫,却是灵物,专门辅助炼气,藉此规避有害之气。没有濯玄毡,修炼的速度就要下降许多,所以很珍贵,也很稀缺。其他人交上十块令牌,才能换取一艘濯玄毡,你俩身为英鬼使的鬼奴,倒是可以通融通融,但你俩要明白,如今用两块令牌换取一艘濯玄毡,那已行了很大的方便。”
两个人害羞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禁嗤笑一声,“你俩必是一对眷侣,害什么臊?在血池沐浴,以不视俗礼为礼节,况且啊,我家大首领得知神尊大人即将出关,于是提前将血池开禁,放出了很多名额,好让更多的人都来享受一下血池。近来人多,濯玄毡数量有限,实在没办法。”
慕容酒听此,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大抵一千多两,便就一咬牙塞了过去,“阎管事,你就通融通融吧!”
轻轻推开对方的手,阎娘绽开美靥,掏出三两琞璧,塞了过去,“小尊者,你家鬼使长得真是一表人才,比那伊藤、伊犁不差分毫,年纪轻轻就当了赶尸派鬼使,真是年轻有为,能否……”
那琞璧全身紫色,看上去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其价值胜过黄金百倍,一直以来都是炼士以金争换的通用货币。
“哦!”慕容酒喜滋滋地看向琞璧,鬼笑道,“我懂,我懂,可以!可以!”说罢,收入岁囊之中。
“那就劳烦小兄弟。”阎娘媚笑道,“要是你家英鬼使有意,我这孤苦的下半生便有了着落。”
“那可否再……”
“这个……”阎娘明白意思,为难道,“血岭有规矩,我一个小小的管事,哪能擅自破坏?不过你家英鬼使神通广大,要是他来说情,我倒是很好交差,毕竟我家大首领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慕容酒看出阎娘确实不能做主。这时候,也不知道英邪去了哪里,便就按照阎娘的安排,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水岸,钻进一张濯玄毡之中。
那毡漂浮在温暖的血池中,里面很宽敞,三面围着一条一丈长的木槛,槛下横着一块平整的甲板,——甲板边缘,就是冒着腾腾热气的血池。
木兰荘手指玉杖站在岸边,雨水拍打着她的玄盾,可能体内的玄气所剩不多,使玄盾看起来有些稀薄。
阎娘站在身边,同样祭着玄盾,那玄盾由三色玄气凝聚,大抵是个巨持。她看着木兰荘局促不安的脸,笑道,“你不进去?”见其不答,撇嘴窃笑,“那好,在下就不打扰二位了,有事可与附近的侍者吩咐。”说着,指指不远处的梯形岩道,那里熔岩耸峙,伫立一群炼士,“那些穿着红色袒装的人,才是这里的侍者,千万别搞错了。毕竟这里的人脾气都不好,不必要的争执能免则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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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荘瞥去一眼,发现那群人之中,除了身着红色袒装的人,还有一些异服男子,修为都在中期巨持之间,大抵是乌桓各部的统领,旋即点点头,“明白,多谢阎管事提醒。”
阎娘离去一会儿,慕容酒从毡帘中伸出头,笑道,“师姐,你进来看看,里面有地方坐,你一直祭着玄盾,很耗玄气啊。”
确实,为了避雨,木兰荘上山之前,一直祭着玄盾,如今体内已无多少玄气,是该歇息片刻。
却看慕容酒没有脱去衣物,便就躬身钻了进去。
顺着甲板,坐上木槛,木兰荘熄灭玄盾,旋即看向氤氲滚滚的血池,“怪,外面大风大雨,这血池暴露在风雨之中,怎么还这么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