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推开了院门。夕阳西下,余晖掩映之中一个道士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一手扶着石桌,安静的看着推门而进的元涛。
夕阳照在元涛的脸上,看着那道身影,他不禁一阵恍惚,“师父”二字脱口而出。只听那道士笑道:“哈哈,元涛,我可不是三叔。”
元涛定睛一看,不禁脸上微红,稽首道:“大师兄,小弟一时恍惚,恕罪,恕罪。”
元垣一哂:“恕什么罪?十年不见,倒是稳重了不少。来,坐吧。”
元涛左右看了一下说:“元泽呢?还没醒过来?”
元垣又是一笑:“估计快了。他又惹元霖了?我刚才过来,见他还在灶台里呢!”
“我先过去看看他。”元涛说着推门进了厨房。只见灶台已经塌了,元泽四仰八叉的躺在灶灰里面,脸黑不溜秋的赛过灶君。
元涛赶忙过去扶起元泽,顾不上他的一身灶灰,伸手在他的印堂上一点,喝声“起”。
元泽悠悠醒转过来,看了一眼元涛,有气无力的说:“你给我滚远,我不认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畜生。”
元涛赶紧说:“好了,好了,师兄错了,师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我还捡了两只野味回来给你赔罪。来、来、来,先起来,咱不闹了啊。大师兄来了,肯定找咱们有事儿,你洗洗脸,我先出去陪他说说话。”
说着,扶着元泽站起来,然后自己出了厨房。重新给大师兄见了礼,然后元涛开口问道:“多年未见,大师兄风采依旧呀!”
其实,在元涛看来,大师兄身上已经隐隐有了掌教的气势。诸位长辈离山十载,山上诸般事务皆决于大师兄,小到兄弟矛盾,大到修炼受阻,无论谁有问题都要请来大师兄定夺。而大师兄为人公正,心胸磊落,加之道心坚韧,修炼刻苦,一直以来都得到所有人的敬佩。
今日亲自来壬泽峰,元涛估计不是单单为了看望他而来。
果然,元垣认真的看着他说:“咱们兄弟就不必客气了。我此次过来,不是专程为了看你的,而是来传掌教口谕,命你和元泽下山扞卫门声的。”
“下山?我和元泽?大师伯不是下令关闭山门三十年吗?为什么让我们俩下山?”
元垣等他说完了,并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缓缓的说道:“元浪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