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呀?”
“那是嘉阳营主将,当今定远侯世子甄玉楼。”
“我说呢,他他妈的说个数就能赌。老子要是这么干早被打断腿了。”
“看你那个天生缺德的脸,张嘴就是一股茅厕味,还敢说个数儿?朝着宝官儿张嘴就该直接打断三条腿。”
两人还要污言秽语的斗嘴,却见宝官儿已经摇好了色子,朝那年轻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年轻人嘴角一撇,一脸不屑的说:“五千两,大。”
“轰”整个赌场都快炸了,“一把就五千两?”、“不是一直两千两吗?怎么突然涨了?”“真他妈有钱人呀!”“到底是世家子弟。”“老子杀人的心都有了!”,乱哄哄说什么的所有。
年轻人混不在意,一点宝盒,说:“开吧!”赌场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盯着宝盒。
一瞬间,赌场上空又响起了震天的喊声“大、大、大…”虽然绝大多数人都痛恨赌场,希望看到赌场输钱,但也有一部分人心怀嫉妒,觉得赌场就应该赢这些有钱人的钱,这样才好输给自己,又或者自己投胎技术不好就只能抱怨别人投的一手好胎。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没有勇气逆众人之势大喊一声“小”,那就不是断几条腿的事儿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声,宝官儿轻轻揭开了盖子。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像被拔了毛待宰的鸡一样盯着宝官儿的手下一动不动。紧接着,所有人都“唉”的一声泄了气,好像自己输了钱一样。
元泽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见三枚色子分别是“一、三、四”,确实不大,但到底有多少人输钱,他感到莫名其妙。
年轻人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说:“继续。”这时,边上走过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年长者,慈眉善目,五绺长髯。走到年轻人身边,拱手笑道:“甄小侯爷,借一步说话?”
甄玉楼却并不领情,皱眉道:“有屁就放,没见老子正玩得兴起吗?”老者并不着脑,而是再次拱手道:“还是请小侯爷移步,我家主人特意备了好酒请小侯爷品鉴。”
甄玉楼依然爱答不理的说道:“老子没工夫。想见老子,让你主子自己下来。”见他油盐不进,老者也是收起了笑容,但依然拱了拱手:“小侯爷,我家主人也是为您着想,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说的到或不到的也影响您的心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