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娘子见他对着条幅较劲,不禁一笑道:“怎么,眼熟?”
种地点点头道:“很熟,像是玉楼叔的手笔。”
楚大娘子点点头道:“过来。”说着走到条案前,铺好黄表纸,研好朱砂,对种地道:“既然玉楼和石头都教过你,那就来给我画个最基本的霹雳符瞧瞧。”
种地一上来便知道楚大娘子要试试他,本来心里极不情愿,堂堂天一道的正心道法不是给人看稀罕的!但是上来看到玉楼叔的手书,知道这楚大娘子跟玉楼叔的关系不一般,如此谨慎也是理所当然。
种地走上前去,微一凝神,提笔龙飞凤舞,一张霹雳符顷刻便成。
楚大娘子站在边上露出了欣赏的微笑,点了点头,扭头对段瑞鹏道:“世子爷,您也是震山道的高徒,震山道是阵法高手,符箓自然也有修炼,给我们露一手如何?”
段瑞鹏却是站在旁边连连摇头,说道:“我兄弟珠玉在前,我就别献丑了。”
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张霹雳符在我震山道中也就我师父水长天他们几个能画出来。别说是我,便是我那师兄、水亦云也画不出来。”
楚大娘子微微一笑道:“不过尔尔,比之玉楼差远了,连石头的小指头也比不上。”
说完身子一转,说道:“走吧,正好有两坛二十年陈的醉仙酿,是你师叔他们当年来嘉阳城的时候我埋的。正好昨儿从春潮院的院子里挖出来,两个小兔崽子倒是好口福。”说着,开门朝楼下走去。
种地心说:“幸亏这个春潮院没叫天玄院,要不涛叔和玉楼叔他们非得疯了不行。”一边想着,一边跟在楚大娘子屁股后面下了楼。
醉仙酿果然名不虚传,种地喝了两杯便觉得这滋味不比铁叔葫芦里的酒差多少,就是没有铁叔的酒醇厚。他又喝了一杯,不禁自语道:“果然是好酒,只比铁叔的差一点儿。”
楚大娘子一听,哈哈大笑道:“不亏是天一道的高徒!你可知那元铁的酒为什么好?那可不是他自己酿的,更不是他用时间沉淀的醇厚。那是你五师爷在那个葫芦上施了补天浴日的道法,人为的控制了酒窖藏的时间,还往里加了自然的变化,那味道当然想要怎样便怎样?”
种地和段瑞鹏一听都哈哈大笑,齐声道:“原来铁叔一直在作弊!”
二人的笑声未落,忽听得楼下传来一人的叫嚣声:“怎么,我们就喝不得那醉仙酿?让楚大娘子出来,我震山道的牌面登不了这天玄花舫吗?”
种地和段瑞鹏一听这个声音,二人不禁对视一眼:“这不是那水大少爷吗?他怎么来这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