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乌云更多了,给人的感觉仿佛慢慢压向了地面。但是,就在那一片乌云已经接近房顶的时候,却又顿住了。片刻之后,云散月出,大地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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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泽一直坐在台阶上没动,只是仰头看着天空。见此情景,不禁扭头问道:“怎么个意思,不劈我?瞧不起我?”
太沉却是哈哈大笑,点头道:“我猜你说对了。听了你那番话,老天爷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在挑衅呢。结果呢,过来一看,居然是你这种蝼蚁,只当你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它才懒得理你呢!”
“蝼蚁!”元泽自失的一笑,站起来指着天空叫道:“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是你自己闪了,你可别后悔。等你想劈老子的时候,老子可饶不了你。”
太沉站起来一边纵声长笑,一边手捻长髯举起酒碗道:“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干!”
元泽也端起酒碗叫道:“干!”
二人坐回台阶上。元泽又问道:“老沉,要是按你那么说,我师祖一了应该没有羽化,他是去了天外。”
太沉却摇摇头道:“谁知道呢?对于一了而言,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了,‘斡旋造化’、‘颠倒阴阳’都是信手拈来,他自己不就是天吗?还用在乎到底究竟有没有谁在操弄他的命运?”
说到这里,太沉停了下来。他盯着碗里的酒陷入了沉思。元泽也没有说话,就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酒。
片刻之后,太沉抬起了头,缓缓说道:“不,他有在乎的事情。一了乃是一个有情有义的至人,只有无情之人才会毫不在乎、了无牵挂的遁迹天外,一去不返。一了不会的。即使他挣脱了樊笼,也是会守护着这一方生他养他和他所创造的天地。无情之人安能领悟有情天地。”
说着,伸手一指两人之间的酒坛子。原本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寡淡无味的酒立刻散发出一股陈年的浓香。
元泽一愣,醒过神来立刻端起坛子到了两碗酒,和太沉同时一饮而尽。
元泽感到自己喝了一口温暖的水,舌尖能感觉到甜而不腻,舌头两侧却是微酸带来的入口生津,舌根则丝丝苦涩、唇齿间香气四溢而不过艳,呼吸之间有淡淡花果香。
入腹之后便是一股热流倾泻,令全身经脉全开、通体舒畅。接着便是一股回甘,让他还想立刻再来一口。
元泽不禁大叫一声:“好酒,刚猛有力,口齿留香。”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你们俩偷偷喝好酒,也不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