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完全要归功于刚才消失的黑衣人。

只片刻功夫，不仅处理了施远山安排给沈清晏的姑娘，还把整个府衙后院布局记了下来，并绘制成一幅小小的地图交给他家大人。

有了这地图的帮助，他们二人才能安全地来到施远山的书房。

看着紧闭的木门，沈流光压低嗓音：“大人，我们要不要来个出其不意？”

虽隔着一堵墙，看不到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沈清晏，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等了片刻，沈清晏微一挥手，一直严阵以待的沈流光立刻冲了进去。

“砰！”

书房的门忽然被撞开，打了施远山一个措手不及。

他手里的东西自然也没来得及收。

沈清晏挥了挥手。

施远山并没有懂他的意思，没等他完全回神，手里突然空空如也。

再看沈流光，已经拿着施远山的东西呈到沈清晏面前。

施远山想去抢，但为时已晚，因为沈清晏已经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待看完，沈清晏不得不承认，聂家的所作所为，与他收到的信件上的内容相差无几。

沈清晏抬头，看着施远山，眼中满是讽刺：“施县令，你还有何话可说？”

身为凌霄城县令，不说为凌霄城百姓着想，竟然联合聂家欺压百姓，私自开采银矿，这样也就算了，他们竟然打着天乐国的名义增加赋税。

至于那些银子进了谁的口袋，自是不必说。

想到凌霄城百姓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心中便生出对百姓的无限怜悯和对眼前施远山的憎恶。

沈清晏抬眸，看着到了此刻都不知悔改还一派坦然的施远山，恨不能立刻将他就地正法。

因压抑着那股憎恶，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却不容任何人忽略：“施远山，你可知罪？”

既然被他看到，想到他刚才对衙役的安排，施远山索性开门见山，他冷笑一声，用上位者的眼神看着沈清晏缓缓道：“知罪？施某何罪之有？

不过，施某倒是有句话想说予沈大人听。沈大人，如若今日你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且放了聂家人，施某兴许还能给沈大人留个全尸。”

沈清晏冷冷地瞥了眼有些自傲的施远山，字字清晰道：“如果本官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