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样的食物,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对于穷苦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晚餐了。
海英默默地坐在炕沿上,拿起一块玉米面饼子,一边机械地吃着饭,一边眼神放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在想海棠究竟能跑到哪里去,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担忧。而眼前这平日里还算可口的饭菜,此刻在她嘴里也变得味同嚼蜡。
再说海棠被那个黑影猛地拖进黑屋之后,紧接着又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把她捆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把嘴巴堵得密不透风。
海棠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惊恐地睁大着眼睛,拼命想看清面前的黑影究竟是谁,然而屋子实在是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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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捉的是谁?文之武,还是那个拿枪打死众多弟兄的女人?”一个听来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充满疑惑地质问道,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正义哥,不太清楚,这个人在学校里鬼鬼祟祟地转悠,行为极为可疑,似乎知道我们的行踪,我担心她会坏了咱们的事儿,就先给绑来了呀!”一个男人小声回答着,语气中满是忐忑不安,仿佛生怕自己的行为会招来大当家的责骂。
“哦?我看看是不是文之武的人。”那个听来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和霸道,仿佛他就是这黑暗世界的主宰。
海棠这回终于分清了这是杨大麻子的声音,心中不禁暗想:“正义哥?这不是杨大麻子声音吗?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和文之武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有人点亮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着,映照着屋内众人的面孔,使得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重。
被称为正义哥的那个人,一身黑装裹着,只露出俩眼,只见他蹲下身来,用他那毛茸茸的大手托起了海棠的脸蛋,那邪恶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直逼得海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借着烛光,海棠惊恐地看清了屋里竟然有二十来个人,个个手持枪械,而且全是一身黑打扮,头部和脸上皆被黑巾严密地遮盖,仅仅露出两只闪着凶光的眼睛。
原来,正义哥就是杨大麻子。这小子自水淀村落荒而逃后,便如惊弓之鸟,许久不敢下山。
但是,在山上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点儿都没闲着。
杨大麻子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如今血洗水淀杨家,那名声已是臭名昭着。若想继续在淀北淀南的江湖上立足,必须得有所改变。
思来想去,他觉得,他要“改头换面”。他深知聚龙寨这个名声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在百姓心中早已是深恶痛绝,于是决意要寻找一个新的寨址,效仿聚义寨那样,打出个“替天行道”的名义,出师有名,妄图以此来缩小自己在黑白两道,以及民众中的恶名和所面临的威胁。
不得不说,杨大麻子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为达掩人耳目之目的,那狡诈无比、诡计多端的杨大麻子可谓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竟想出了借用满门忠烈杨家将之赫赫威名,来重新包装自己的山寨。
于是,他先对聚龙寨里那些头脑简单的弟兄们编造谎言,说自己父亲杨四爷实际上不是杨二爷的亲兄弟,而是二爷他爹收养的逃难小孩。
他爹曾经在临终前告诉过他,他们家是从河北一路逃难过来,祖籍是陕西代县鹿蹄涧村,乃是杨家将杨七郎的后人,不应该随水淀杨家家谱的辈分,应该随鹿鸣涧村的杨家辈分,是永字辈,他爹还给他起好了一个名字,叫杨永正。
然后,在和弟兄们吃酒喝肉的时候,杨大麻子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