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垂眸，喃喃道，“罪孽未净吗...”

与此同时。

荒无人烟之地。

手腕上的传送光芒渐息，楚溪叶晏甫一落地。

楚溪便觉双腿一软，还是叶晏手快扶住了他。

传送前最后一眼，白清初被银枪贯穿身体，鲜血四溢。

那画面触目惊心。

楚溪瞪大眼睛看了看叶晏，又垂眸，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为什么要松开手？”

楚溪五指不自觉地握拳，又缓缓松开，如此重复几次，眼神中依旧满是不可置信。

楚溪抬眸，皱着眉头，问叶晏，“她为什么要松手？”

就算那杆银枪会连累到三人...

只要传送符文激活，传送离开后，他有很多极品丹药可以治愈啊...

楚溪不解。

叶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自责，白姑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溪蹙眉，“我没自责，我只是...”

“算了...”

自责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不解。

楚溪沉默。

叶晏抿唇，他深知楚溪的口是心非。

叶晏牵起楚溪的手，掌心传递着温暖，他低声开口。

“如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会选择松手，保全你...”

楚溪瞪大眼睛，琥珀色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歪？你们这么大爱无私的吗？” 楚溪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叶晏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这不是大爱无私，而是因为在乎。”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最在乎的人。”

楚溪再次沉默。

叶晏微微向前一步，缓缓抬起双手，轻柔地捧起楚溪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楚溪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眸，对上了叶晏那深邃而炽热的目光。

叶晏声音低沉而坚定。

“若吾替君死，可换君长生，愿君代吾生，不负此深情。”

楚溪听后，带了些愠怒。

他拍掉叶晏的手，语气中带着质问。

“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有没有想过，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活下来的人该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