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南见阿木实在不想回话,她便接了过去:“大夫们放心,我们会小心伺候,郡主失血过多,还望大夫开个养气血的方子,给郡主调理一二。”
“这是自然。”
廖文南随着大夫们去开药方,只阿木仍守在那里。
待廖文南提着郑微的汤药回来时,阿木转身对着廖文南行礼,“郡主这里劳烦你多照应着,我出去一趟。”
“你做什么去?”
廖文南下意识问道。
“郡主不能白白受伤!”
阿木撂下一句,便出了县衙后院,看方向是往前院去了。
县衙牢房里,周县令正拿着从旅舍里搜出来的布帛审问荀及,荀及仍旧什么也不说。
“若你不肯如实招待,本官只能动刑了!”
周县令随顾忌荀及背后的人,但他此时已经相信郑微便是陛下新封的郡主了,不然堂堂的禁卫军武卫何至于对她如此重视。
郡主如今在他治所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若日后被陛下追究,他是罪责难逃啊!
他只能尽心尽力审清荀及案,找到大魏细作,将功赎罪了!
周县令刚要下令动刑,阿木进来了,他拿起那份写着鲜卑文的布帛细细读了起来。
很快周县令便感觉到阿木周身开始散发寒意,他觉得自己脖子寒意森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阿木把布帛拍在几案上,二话不说拿起挂在墙上血迹斑斑的皮鞭狠狠的甩了起来。
每一鞭都打在荀及的皮肤上,瞬间裂开一道血口,皮肉外翻,看起来格外渗人。
阿木不审不问只是鞭笞,像是单纯的泄愤。
很快荀及就成了血人,阿木仍不停手,周县令怕把荀及打死了,连忙死死抱住阿木胳膊,“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该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