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觉这火焰已经要烧着自己的皮肤了,滚烫剧痛,但郑薇又从火堆里抽了一根,走过来又仍在他的脚边,很快他的裤腿和鞋子被点着了。
郑微就这般不疾不徐的来来回回,男人在剧痛与恐惧之下扯着嗓子问:“荀及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他的......”
“你是说他的那位红颜知己?我承诺会帮他救回来,他不信我,但信我身后之人!”
“我说!我说!”
在郑微第十根燃烧的树枝打算落在他的头上之前,男人咬牙喊道。
郑微闻言灿烂一笑,“早说嘛,省得我来来回回费这么大劲!”
说完她跳到一旁,赵明之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水泼在男人身上。
刚刚还烫的死去活来的人,瞬间透心凉,冻得哆哆嗦嗦!
“我叫陈辛,本是岭南辛县陈家庄的普通农户,十五年前严旭进攻建康,我那时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兵,后来严旭兵败自杀,我们这些侥幸逃走的人没了去处,遇上了自称斗一教教主的张濡......”
翌日午后,听了一夜故事的赵明之押着身穿破败棉袍神情憔悴的陈辛往山下走,郑微在后面跟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感觉越走越荒凉,郑微疑惑的问:“师父,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自从听了陈辛的故事,赵明之就有些不对劲,神情恍惚,脸色阴沉,当着陈辛的面她也不好问,只是埋头跟着赵明之走。
昨夜上山时天色太黑,自己根本没记住路,但是她确定昨夜里确实没有过这里。
赵明之闻言抬头一看,确实走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