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日日的想着离开她,这让她颇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去年从高平回来后,我想习武是能有自保和保护家人的本事。”郑微走到长公主身边蹲下。
“你入武院,我也未曾阻拦啊”长公主急道:“我听阿兄说你如今的功夫已经不比他弱了,这已经很厉害了。你看看京中哪家的女郎像你这般......”
郑微抬头直视自己母亲,轻声问:“阿娘想让我同那些勋贵女郎一般吗?”
“我从未这般想,要不然也不会百般纵容你,”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可是陛下设那太学是做什么的?还不是北伐失利不甘心,那里面的人都是日后为了上战场准备的。你一个女郎难不成还要上战场不成?”
“阿娘,你觉得如今这世道以至太平了吗?”郑微突然转了话头。
“从今往前数三百年,天下分崩,王朝更替,哪里有过真正的太平。”长公主不解她为何一问。
“若有一日山河破碎,国破家亡,还能分什么儿郎,女郎呢?”郑微的头靠在母亲的膝上,轻声道:“阿娘,我的本意并未变,大魏一行,让我发现一己之力实在微弱,想要在乱世护住家人,护住更多人,还远远不够!”
“为何,家里有我,有你父兄,无需你为此筹谋!阿娘只希望你能无忧”
“若是以前或许可以,以后怕是不能了!”
长公主闻言愣了一下,试探道:“你还是因为陛下封国师之事?陛下也是迫不得以,他不是补偿你了吗?”
“母亲,这不是我一人之事!”郑微打断长公主,有些激动的道:“京兆府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稚女,西院里的阿琬,落霞寺下的枯骨亡魂,袁旺的母亲阿妹,还有无数我们所不知道的性命,她们的苦难皆因一人之恶!而那人不仅没有接受审判,反而是堂而皇之的出入宫廷,深受皇帝器重!”
“阿娘,你觉得这一切正常吗?”郑微轻声喃喃,“舅父之前何时做过如此带头罔顾法度之举?”
“是啊,最近陛下似乎真的变了不少,从前他也宁愿自己亏着,也绝不会以权谋私!但是他依旧最疼你啊!”
“不论张濡是用什么办法蒙蔽了陛下,他与我的恩怨以结,我不相信他会就此罢手不在作恶,他也不会相信我会放过他!”郑微抬头看像皇宫,低声道:“目前来说我们不可能和解!”
“那你打算如何办?”长公主也已经被郑微带进去了,不由开口问道。
“暂时没想好!”郑微摇头,握紧自己的拳头冷静道:“不论以后要怎么做,如今都必须变得更强!”
“那阿琬呢?她的身份太过敏感,如今看陛下的态度,也不好就此。把她交给陛下,如今该如何安置她?”
长公主想起这事情来也头疼,毕竟阿琬有可能是皇室血脉,身世又是那般敏感,确实不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