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珩听得好奇,又追问,“原来是中原人啊,我还以为是来的是鲜卑人呢?我从没见过鲜卑人,正好奇呢!”
“听说驿舍的人说,那晚住进去的有两个人,被抓的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儿,还有一个年纪小的,没抓着,好像是跑了!”
食摊老板小声说道,郑珩随着老板的话遗憾道:“可惜,怪不得这两日城里查的这般严苛!”
“是啊,这两天来喝瓦罐汤的人都少了,都是那些北人闹得!”食摊老板骂了一句,转身急着忙去了。
郑珩赶着喝几口汤,让老板把剩下的几块米糕装起来,打算往悦来驿舍那里去。
他觉得在悦来驿舍附近应该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郑珩刚要起身离开,突然一个身影斜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在他身上,郑珩自从进城一直保持着警醒,刹那间向后躲开。
但几案还是被撞翻了,瓦罐里残留的汤水全都溅在郑珩身上。
郑珩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没等他分辨明白,这孩子一下子又扑了过来,伸手去擦他衣裳上的水,慌慌张张的道歉,“对…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把您的衣裳弄脏了!”
“衣裳没关系,只要小兄弟把东西还我就好!”郑珩稳稳的捏住他的手腕,那孩子手上攥着一个蓝色锦袋,正是郑珩的钱袋。
那孩子立马变了脸,慌忙跪了下来,求饶道:“大人,您饶恕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阿娘生了重病,实在没钱买药了,小的不得已才干了这糊涂事儿!小的不能被打军棍啊,那样就没人照顾阿娘了!”
郑珩听得发笑,讽刺道:“前两日刚有一个偷我玉珏的家伙也是如此说辞,虽然他说的倒是真的,但偷东西总是要受到惩罚的。而你,若是用至亲康健做幌子,可是罪加一等的!”
郑珩本不想继续追究横生枝节,只想吓唬吓唬他,但那孩子听了他的话哭的更凄惨了,砰砰的跪地磕头。
食摊老板这时走过来,冲着那孩子责骂道:“阿山,你怎么能干这么糊涂的事儿呢?你要是被抓走打一顿军棍,让你阿娘知道,她一担心病得岂不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