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最能体会到皇帝情绪的变化，此时他也不敢给自己的干儿子求情。

只是暗自心疼阿福，并在心里揣摩这方将军究竟是有何特殊，竟能让皇上的情绪起伏这般大。

*

宫殿内，此时就只有方一念和皇帝两个人。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有不少皇家暗卫正注视着他们。

皇帝只相信自己的暗卫，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地。

就连方一念的身世，都是由皇家暗卫去查的。

即便是从小就跟在皇帝身边的阿全都不知道方一念的身世。

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一念行完礼后就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皇帝看着眼前的方一念，心里感慨万千。

本来他是不打算让这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奈何命运弄人，竟让他同时看见了无忧和七皇子。

此时他怕是已经猜到了自己身世的问题。

“方将军可知道，朕此番召见你是为了什么？”

安静的殿内，皇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方一念的耳里。

方一念闭了闭眼，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

她抬起那张酷似八公主的脸，眼角微红，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要我。”

一句话让皇帝破防了。

他那双皇室祖传的桃花眼，微微湿润，他呼吸有些沉重，不敢看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睛。

“对不起。”

这是他登基后第一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却是对自己的孩子。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不能认你。

对不起，作为你的父亲，我却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

对不起，我将本该属于你的父爱，给了别人的孩子。

对不起，我甚至不能让你叫我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