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大理,还有后来在昆明蓝花楹那天,他记得她那双欲说还休的眸子。
他是真的害怕,她再次一言不发的溜掉,六年前,那个该死的男人,和他的家人,给她的人生带来灭顶的灾难,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却马上就要死了吗?
他真的怕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怕急了,现在相逢,他绝不能再让她生气,不能。
陆明修顺手拿过放在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手掌上狠狠地一划。血一滴滴滴流下来。
“知意,与其看着你一个人走,我不如现在就……”
男人边说边又给自己的手上划拉了一刀,这一下划在手腕上,鲜血迅速顺着手臂滴下来,一滴滴滴落在木地板上,伤口看着挺深的,安知意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这种伤口,她也曾有过,这六年,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噩梦和兵荒马乱的情绪占据大脑,她也几次想过自杀,难受的厉害的时候,也曾做过几次伤害自己的事,但每一次割开皮肤后,看着那静静流淌出来的鲜血她就无比鄙视自己,而那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导到心里,也提醒着她不能再窝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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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修,你疯了!”她马上按着男人的冒着血的手臂,下意识的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是有病是不是!”
看着男人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疯的,心里突突地跳着,“好好,不就是签个字吗?”安知意拿起笔,飞快地在文件上签个字,马上过来将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刀柄是,夺过他手里的刀,冲门口喊,“来人,快,快来人,救救他。”
还特意将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时,男人傻呵呵地笑着“知知,你还懂医术。”
“闭嘴吧你,高特助,快来,你家有药箱吧。”高毅和刘助理闻声前来,马上进了卧室拿了药箱。
坐在沙发上,安知意边给陆明修包扎,边调侃道:“你可真够矫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着,还要满地打滚吗?”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挠了挠颈后,“那谁叫你不答应我呢,伦家不合法没安全感嘛!”男人低头,脑袋凑过来,毛茸茸地大脑袋蹭着女人的胳膊,撒着娇。
这番做派,看得远处的高、刘二人忙背过身憋着笑,高毅摇摇头,终于松了口气,苦笑着。他家总裁这是终于上位了。
小刘入职华睿已经三年了,还从未见自家总裁这样,憋着笑,好奇的问旁边的高毅:“高哥,咱家总裁这是铁树开花了吗,我怎么这么不适应啊,咦,我这都快吓死了,血了呼啦的,咳咳,没看见!看不见”小刘见总裁往这边看忙低头,却忍不住偷笑。
“咳咳,咳,少说话啊,你有女朋友吗,有了就知道这是啥感觉了。”高毅道。
女人嫌弃地用手戳着男人的脑门,看着门口的那两个男人,“咳,差不多得了,有外人呢,咳,那个高助理、刘助,你俩在这儿是不要等你们总裁上班啊!”
“哦,没事,没事!”高毅看了看陆明修,看他冲自己眨了下眼睛。
“行吧,总裁,事儿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别怪我,待会等着承受安小姐的雷霆之怒吧。”高毅心里这么想着。
高毅拿起桌上的文件,将页码翻回到第一页码,竟然是一张“结婚申请”,高毅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结婚证,放在桌上,“安小姐,这东西都在这里了。”
“您反悔了,自当作废,但如果你没有异议。我们马上拿去婚姻登记处备案,盖钢印。即刻生效。安小姐,你看这……”话说到这里,高毅不敢再说下去了,说实话,这方式确有骗婚的成分。
安知意听了这话心下一惊,没想到话到这个份上,人都快死了,还能碰到被骗婚的戏码,现在她这个坑,居然有人不求回报的上赶着求她结婚。
她使劲眨着眼,推开抱住他的男人,抓起那两张结婚证,“也就是说这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是吧。”
“嗯,可以这么说吧。这结婚申请如果你同意,我们会去民政局备案的。今天就可以。就有法律效力。”高毅道。
“知知,别生气,我、我只是怕你再次不声不响的离开我。”男人凑过来,在女人面前蹲下身,将女人柔弱的身子揉进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难道,就这一个理由吗?我……可以信任你吗?嗯!”女人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你个疯子,你是傻吗?爱上我是个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