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马上牵来两匹赛马,两人飞身上马,朝着安知意骑马跑过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原来,安知意开始还老老实实地骑着马术师傅给她挑的马,但很快她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这匹从英国进口的大白马,是匹专门从事马术里盛装舞步的退役马,跟她在米国玩的那种天天尥蹶子的野马简直不能比,骑了几分钟,她就兴趣全无了,“这马太温顺了,连速度都上不来。”
马师附和道:“夫人,这是陆总特意从欧洲给你进口的大洋马。”不是他看不上眼前这位女士,瘦成这样,能骑着这种马就不错了。
“有没有野一点的,就那种野性难驯的。”安知意道。
“有倒是有,只是,太危险了,这个场子紧南头,那间里有一匹蒙古马,是今年刚从塞外进的,公马,只是脾气倔的很,来了这里因为太难驯服,我们俩天都没给他草料吃,饿着呢,您,行吗?”马术师傅边骑马,边帮安知意控着缰绳,他怕丢饭碗。心里压根没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
“行啊,带我去吧,我在米国干过驯马师。”安知意轻笑着扯过缰绳,靴子一夹马腹,白马脚下生风,朝着南边的马厩欢快的跑了过去。
“啊,夫、夫人,原来您会骑马,您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马师忙催动胯下的马跟上,因为离着太远,远处的姜姜只看见安知意催动白马往马厩的方向去了,本来以为她骑得累了,估计是要下来喝水,谁料,没几分钟,就看见安知意拽着一匹全身乌黑油亮的黑骏马出来,马身上原本是有马鞍子的,谁料安知意竟然把马鞍子从马肚子上解了下来,姜姜不放心,跑过来道“知意姐,你干嘛啊,怎么还把鞍子给拿下来了。”
她爽朗地笑着,将马鞍子扔到沙地上,冲着姜姜那个方向喊,“这是野马,他原本就是一只自由如风的浪子,不习惯这束缚的。”
“多危险啊,小心他尥蹶子。”姜姜冲她喊道。
“不会,你看着,我带他遛两圈,散散他的性子。以后,他就是我的。看着啊!”她拽着缰绳,手轻轻地在马头上温柔地抚摸着,从马头摸到马的眼睛,又是耳朵,手继续在马背上试探,马不安地围着她跑着,“不怕,妈妈在呢,妈妈在,不怕!”
她的手继续在马背上抚摸着,手法轻柔,“乖,好棒,好棒,对了,真乖!”
突然,她从腰里抽出一根纤细地马杆子,继续在马背上沿着马的背部曲线向下试探着,“乖了,乖,让妈妈摸摸。”
马的胆子很小,这回受不住试探,还是尥了蹶子。
“没事,没----事!不怕啊!”她突然扔了马杆子。飞身上了马,这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连马儿本尊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昂首一声嘶鸣,“嗯,呜——!”
马儿瞬间反应过来,多年的野性,让这畜生习惯性的跑了起来,马儿性子很烈,开始跑得不快,但没多久就野性上身,嘶鸣着跑了起来,边跑还不断的尥蹶子,“哎,宝贝儿,冷静,乖了。”
安知意并未十分紧张,只是紧紧地抓住缰绳,“吁吁吁!别紧张,怎么比我还紧张啊!”
远处的姜姜看得吓出了一头汗。马上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