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掌。
她虚弱地尝试开门,却怎么也无法触及门把手……
而门外,李淑莲正滔滔不绝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厉司渊大声抱怨,仿佛要叫全世界都听见她的不满。
她轻敲着门,但门内依旧一片寂静,唯有李淑莲的通话声在空气中回荡。
沈瑄捂着腹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缓缓挪向沙发,伸手抓起桌上的手机。
长长的血迹从她脚下延伸出去,触目惊心地拉至沙发旁,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等到外头李淑莲的声音终于消停,沈瑄才尝试拨打厉司渊的电话。
然而,无论她怎样拨打,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痛苦在腹中翻滚,沈瑄最终无奈地挂断,心中满是失落。
孩子,不过是他用来束缚她的手段,若非如此,他们本不必如此疏离。
厉司渊独坐在包厢,不停举杯自饮。
手机上,显示着多个沈瑄的未接来电,他瞥了一眼,随即烦躁地关掉了手机。
彭宴舟手握酒杯,侧头靠在膝上,对他说:“沈瑄打了如此多电话,真不打算接?万一有急事呢?”
提及李淑莲在电话中诉说的与沈瑄的争执,他内心烦闷。
他认为她频繁来电,不过是抱怨和他的母亲不合,想方设法逃离他。
“她是孕妇,既然你找她回来,就不能这么对待!”彭宴舟再次劝道。
他平淡回应:“她心里装的是别的男人,竟还想带我的孩子去和别人生活。”
回想起沈瑄购买的东西,他忽然有些释怀。
终究,他还是败给了那个尚未出生的生命,那份期待使他感受到了情感的奇妙。
当厉司渊回家时,家里已是一片宁静。
上楼开门,他发现门被锁上了,试了两次后,才敲门说道:“我清楚你还在气,开门,我们好好谈谈,去留随你。”
等待片刻,屋内没有响应。
厉司渊感到不妙,提高嗓音:“快开门!”
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他猛地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