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绍身旁的两个金家弟子抢上,柳惜见右手长剑翻转,护住周身,左手剑鞘横挥,打在戈绍前胸。她暗运内劲,击在戈绍胸上那一招已震得戈绍气血翻涌,倒退几步。柳惜见腾出手来,将剑与剑鞘合缝一夹,夹住了一金家弟子的剑,用劲前带,那弟子内力不如她,只得随柳见走。剩下一个弟子横刀向柳惜见腰上削去,柳惜见身子一转,将被自己夹住兵刃的那金家弟子挡拦在前,持刀弟子怕伤及同门,忙收回刀。
听得身后戈绍又再攻来,柳惜见一脚踢出,将兵刃被己挟住那弟子踢翻在地,甩了那弟子兵刃出去阻戈绍攻势。戈绍见前有长剑斜飞而来,闪身躲开。柳惜见趁他闪躲之隙,跳身出去一剑砍在使刀弟子的手腕上,她出剑极快,那弟子没能躲开,佩刀脱手,柳惜见一脚飞踢,将他刀踢远。
戈绍踢了张桌子来攻柳惜见,柳惜见剑鞘在桌上一搭,稳住木桌,紧接着剑鞘一翻,将木桌仍推回来处,戈绍身子一纵,躲开木桌。便在此时,柳惜见觉身后风起,挥剑一斩,将半空飞来的一张方桌一劈为二。原来先时被柳惜见踢倒那人站起,见戈绍以桌击敌,便也学样。
柳惜见趁桌分为二时,伸出剑鞘将一半木桌打往戈绍那里,反过身又一剑劈在另一半桌上,将那一半桌子再劈做两半,纵上踢出双足,将两片碎木往另两个金家弟子身上踢去。店中除了打斗声便只听见掌柜的哭骂劝止声。
木桌虽不能制胜,却足以扰敌心神,柳惜见看那两个金家弟子手忙脚乱,身子微曲,将剑往前一扫,削中两人大腿,登时流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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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绍见此,疾呼:“师弟!”
柳惜见道:“戈少侠,你看我方才使的那两招‘留人不住’和‘白猿伏首’怎样?”
戈绍正在急斗时刻,本无暇多虑,但经柳惜见这一点醒,想起方才她拉自己起身和夹师弟兵刃前拉那两招是本门武功“留人不住”,而致使两位师弟受伤的那屈身一扫则是本门的招式“白猿伏首”。
两人对招拆招偶然习得对方的一两招武功也属平常,戈绍知晓此理,也不追问柳惜见怎会本门功夫,说道:“姑娘好记性!”他话音刚落,柳惜见便闻街上各处有脚步疾跑声传来。不多会儿,便有一人领着四五人走进门来。柳惜见往门边看去,站在头个的是钟颐皋。柳惜见一笑,道:“钟少侠,金化机要是死了,你便是大师兄了,你要怎么谢我?”
钟颐皋脸色微变,片刻又复肃态,道:“死到临头了,还想挑拨离间!”
柳惜见看门外塞满路的金家弟子,心中叫苦,片刻后想道:“可不能再玩闹了,这回要下重手了。”她拿定主意,按下剑鞘上的机括,剑鞘顶端的钢刺伸出。柳惜见悠悠开口道:“死到临头?钟少侠说这话未免早了!”一言甫毕,她使出快剑急攻,钟颐皋拔出软剑抵挡,戈绍在后攻柳惜见后方。柳惜见剑攻前方,剑鞘挡后,身往侧边移转,使钟、戈两拨人渐渐合流一处,脱离被人前后夹攻的境地。
钟颐皋看出柳惜见用意,暗道:“便让你再逞能一时吧,小妮子再怎么样能今日也难逃了。”
兵刃交接,“铿铿”“铮铮”之声不觉于耳,店中众人已躲进房内,掌柜初时还出声央劝,后来打得凶了他也不敢再管,只顾躲楼上逃命去了。
不多时,金家弟子已有七八人死伤,戈绍腿上也中了柳惜见一剑。柳惜见为减少追兵,多伤的是敌人腿、足。
钟颐皋武功强于众人,虽拿不下柳惜见但也未受伤。再斗一时,柳惜见又杀伤不少金家弟子,但左臂上也受了伤。金家弟子将柳惜见逼退至楼梯角,柳惜见一脚勾了楼梯扶手,身子横空,挥剑斩杀两人,有金家弟子绕到后侧,柳惜见松足起跃,回身杀了那人,提起他尸身向前抛掷,压倒三人。
看眼前人头进了几寸,柳惜见忙横剑往他们头颈上削去,猛然间,只觉那几人中有一蓝衫人面孔颇为熟悉,待她看清那人面庞,忙不迭收回剑,道:“你……”
她失神之际,钟颐皋软剑从斜侧卷来,柳惜见闪躲慢了一步,左臂又被他软剑划了道长长的血痕。她吃痛生怒,往侧边斜进半步,举钢刺刺向钟颐皋眼睛,钟颐皋出剑格挡,柳惜见击空,回转身将钢刺插进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金家弟子喉头,那弟子毙命倒地。
柳惜见又看了那蓝衫人一眼,心道:“年师兄,我没瞧错吧?”那蓝衫人也瞧着她,又再有金家弟子攻来,柳惜见一剑刺在那人手腕上,她一得手,忙踏扶梯跃上楼去,挥剑砍下楼上的围栏,围栏断落,柳惜见将之推下楼去,围栏跌落砸下,金家弟子站了楼下满地,这时没退让之处,不少人被围栏砸中。
柳惜见砍断围栏阻敌,得了逃脱之机,忙窜入自己客房,从房窗纵身跃往后院,身离窗户时,双足一踢,将窗户重又合上。落入院中,柳惜见左右看了两眼,提气往正前方客店屋顶飞去,几个起落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