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暗叹一声,道:“难道便是赵赟揭破了金起陆的丑事,金起陆才要寻他麻烦的。”
年中圣道:“不全为此,当年金起陆知是他泄露了自己丑事,便想杀他。可这赵赟说株金磁图被他藏起来了,那东西跟金起陆的心肝一样的,金起陆为了拿得那磁图,便将赵赟囚禁起来,拷打审问。奇的是,后来不知是谁救走了赵赟,此后便再不知他的下落。赵赟一没了下落便是十一年,金起陆只能暗地里派人寻他,从未松懈。我自打进了金门,整日里不是在杀人就是在寻人,大半时候都在寻谈清那三个孩子和这姓赵的。”
他顿了片刻,又道:“咱们被派去西域的人里,有一个年纪大点的当年曾和焦顺一起审过赵赟,那日在道上和那伙西域来的人逢着,他一眼便认了赵赟出来,那伙人里好多高手,咱们死了七八个人才把赵赟拿住。听说赵赟原来是不会武功的,过了这十多年,却不知他和谁学了一身武艺,也是不弱。叶映新官上任,想的便是做出点事来,咱们拿住赵赟后,她怕咱们废物,把赵赟放跑,还亲自赶了来,若不是她在,我也用不着这样拼命。”
柳惜见道:“怎么,这人对你有疑心么?”
年中圣道:“我也说不清她对我是疑心还是什么,便是老爱找我麻烦。”
柳惜见身在外营,帮不得他,只道:“师兄,待哪一日我能把金起陆除了,立下一功,一定求师父把你召回。”
年中圣笑着摸了摸她头。
柳惜见慢慢宁定心绪,想道:“金起陆一面找哥哥他们,一面找赵先生,莫非他并不确证株金磁图是在谁的手上。”她思量一时,道:“那姓赵的,如今这是要带去给金起陆了?”
年中圣道:“是啊。”
赵赟毕竟帮过柳惜见一家,这时听说赵赟被金家人擒了,柳惜见总还是为他忧心。
年中圣道:“师父自知道金起陆在寻株金磁图,便要我留心株金磁图的事,前日我到云田镇,便是叫他们传讯回去请示师父,可要保下赵赟。可没想到,一从云田回来,百日门的便寻来了。”
柳惜见凝神一思,已晓当中关节,又怕装傻被年中圣瞧出不对,反惹他疑心,遂随常情问道:“难道百日门也在找这姓赵的?”
年中圣道:“百日门他们为的也是株金磁图,这姓赵的曾说他把磁图藏起来,百日门为此寻他。只是咱们捉住赵赟一事,甚是秘密,不知怎样让百日门知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