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凝儿面上郑重起来,道:“没有,前头北阳山一带下了大雪,庄主他们过不来,便迟了。听说他们要另改道过来,那也还有三四天才到,这还是要那边新来的道上不下雪才赶得过来,要是也下了雪,只怕还要等十多日呢。”
柳惜见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杭凝儿看明千霜一言不发,道:“明师兄,庄主是为了寻你来的。”
明千霜点一点头,却不说话,杭凝儿越发觉得奇怪,心想:“怎地你师父亲自来救你,你还是这副冷面?”
柳惜见知明千霜对师父有些微词,只是这是他们师徒的事,不愿多让人知晓,便道:“师兄他都知道的。”顿了片刻,又道:“师妹,我还要一事要劳动你。”
杭凝儿道:“什么事?”
柳惜见道:“烦你帮我传两个消息去给师父。”
杭凝儿道:“好。”
柳惜见道:“这第一嘛,不说想你也知道,便是告诉他老人家,明师兄已脱险,叫他不必冒险来胶州了。”
杭凝儿道:“是,我自会给他传话的。”
柳惜见微一沉吟,道:“第二,请你让师父派人去看住柳子慕,让他近日不能到胶州来,或是上徽州去。”
杭凝儿大奇,问道:“师姐说的可是青靥书生柳子慕,为何不让他去胶州和徽州?”
柳惜见道:“我说的便是那青靥书生,不久前我遇到过那柳子慕,还和他交过手,便这么从他那里得了五根白眉针。”
杭凝儿道:“那针可随便碰不得的,那是柳子慕用的毒针,若不小心刺伤了哪里,只怕要没命呢。”
柳惜见道:“这我知道,我一直小心收着呢。昨儿我拿贵妃醉舞药倒金起陆后,要把他还回去时,用那白眉针扎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