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道:“没错。”
室外柳惜见和明千霜俱是一惊。
白鹤道:“后来,师父说‘曹霆,曹霆,雨灵和你说了这人?’崔师兄道‘师姐为了曹师兄死的,咱们这些人里,便是她和曹师兄最惨了。’师父听了,哈哈大笑,说‘你是要给他们报仇吗?’崔师兄摇头,道‘我没那份本事,可师兄和师姐也绝不会无辜枉死。’师父一听,说‘什么意思?’崔师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师父又是哈哈大笑,好一阵,师父才说‘小子,我问你,雨灵制那假死药来做什么?’”
青松道:“多半是也想像崔师兄那样假死脱了师父掌控。”
白鹤道:“你想的没错,当时崔师兄便答师父‘我假死逃脱的招数,那是师姐当年想出来的。’师父冷笑两声,说‘我便知道是这样,雨灵这丫头,心思也真深,那日她竟没和我说这些,也是为了护着你吧。’当时我听师父这么说,一点也不明白。”
青松道:“这话说的,谁能听明白。”
明千霜听了,心下思量道:“张相为人狠辣,他们师兄妹若不齐心,如何能脱离魔爪。”
柳惜见寻思半晌,心道:“他们那大师姐当时想必是和那崔师兄一起商量逃跑的计策,不过她难道是没走得成便被张相知觉了?莫非是最后张相逼问她时,她没供出这姓崔的?听来,他们这大师姐的死也不寻常呀。”
正想着,白鹤又道:“师父听说那假死的法子,是大师姐想出来的,把袖子一挥,道‘原来雨灵和你早对我有反心,什么狗屁徒弟,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师兄道‘曹霆师兄受剧毒噬血而死,雨灵师姐受烈火焚身,师父你便一点悔意也无吗?’师父冷着脸,说‘不过都是咎由自取。’崔师兄摇头道‘我念着你对我总有传艺之恩,出去了也没将你的下落告诉别的人,如今看来,我竟是错了,你视人命如草芥,不思己过反怪别人,师父,你逼我和师姐用活人试药,害了多少人,我和师姐日夜难安,你便安枕无忧么?’师兄说话的声音都是发颤的。”
崔炎翘言语,均触着青松、白鹤二人的心事,说完这番话,白鹤便煞住不说,青松亦是在想自己往日受命给人灌药的情景,尽觉罪过。
柳惜见和明千霜均想:“张相收得的这些徒弟,还好都不是不分善恶是非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