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展开轻功奔去,离得东北角近了,只见四人被围在正中,正是竺守忠、竺守义兄弟,另两人似便是他们随从,四人两两倚背而战。对面人环凑成圆,团团围住他几人,只派了一青衣少年一白衣少女与两黑衣老者同竺守忠四人相斗。左近果然有些坟墓,娄天下那些人便插身立在一座座坟间。
柳惜见定睛看了一阵,寻思道:“不是说竺守忠中了有毒的暗器么,怎么这时候还有力气和人打斗?”左右思解不来,又看对面人密密麻麻,实不知哪一个是那娄天下。又不知那娄天下底细,不能把人得罪死,当下暗暗筹思救人之计。
眼观四面地势,待将各处大略瞧了一瞧,这才转目看回竺守忠几人那里。见得竺守忠四人浑身是血,兀自苦战,只气力似乎不济,都无了攻势,只随手遮架敌人的攻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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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那青衣少年举剑窜高,借势冲顺而下,要向竺守忠头顶上劈来,竺守忠回肘横剑,挑了那白衣少女的剑撞来,而自己长剑抽出,身子一旋,转到一黑衣老者身侧,趁他正与竺守义相斗时,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那黑衣老者被踢回头,竺守义得了时机,一剑斩在他胸膛,那黑衣老者“啊”的一声大叫,翻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柳惜见暗暗叫好,手持火把围了竺守忠那些人有的破口大骂,有的惊声呼叫。只听人丛中有人道:“天宝,你上!”又听有人应了一声“是”,跟着便见一矮瘦的汉子跳进圈中,又与竺守义动起手来。
兵刃交击声中,只听得那青衣少年道:“娄大哥,你瞧我这套剑法使的怎样,可狗和廉师兄比了。”
场中有人回道:“我还比不得你呢,怎么瞧得出来。”
柳惜见听那青衣少年叫“娄大哥”,想他叫的多半是娄天下,便已留意上是何人答他的话,认准了后,注目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袍子长挑身材的汉子负手而立,他左右尽站满了人,只是又与别处胡乱散杵着的人不同,他身周之人都是齐齐整整成队列着。柳惜见适才未留心,倒没看出,此刻听了有人下令,方凝神细瞧,观出不同之处。
那黄袍汉子正是娄天下,那青衣少年、白衣少女地位更比他尊,几人说来又有同门之谊,此番前来向东海二侠讨债,那少年少女想要历练,便硬要跟来,倒给娄天下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