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守忠道:“正是。”
廉孤飞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倒直。”说着,捋一下颌下的白须,又道:“这萧朝还没有的时候,我便在世上了,这后来,人家又不许我现世,你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竺守忠听他话中大有曲折,心中疑怪更甚。
廉孤飞想起曾被人逼得隐世,心中怒气陡生,目中精光向卿柒静一射,便道:“卿贤侄,你这餐饭可用好了。”
卿柒静放下筷子,道:“用好了。”
司马宁和竺守忠俱是一惊,都没想廉孤飞在此刻便要发难。只见廉孤飞一手搭上那饭桌,眼睛冷冷直直的盯了卿柒静不动。猛然间,听得“咔啦啦”一声,那桌子碎裂垮塌,散落下地去。桌上杯盘碗盏一齐掉下地,又是“哐啷啷”几声响,碗盏尽都做了碎瓷片。
朱懿为这场面所惊,不由得起身后退。竺守忠与司马宁、卿柒静,均是坐在原处不动,但三人身上并无什么碎瓷碎木落积,便是一点菜油菜渣都未溅上。
廉孤飞暗暗点头,他适才运内力打毁那木桌时,觉出司马宁夫妇及竺守忠暗运内力相抗,三人内力与自己内力相撞,如一阵浪打来,自己虽有力化解,但那三道内力着实不可小视,若换了旁人,必要被他三人内力撞出,幸得自己修为足可抵住。
对面卿柒静夫妇同竺守忠却也吃惊,三人虽同出内力护身,但分明觉出自己内力一与廉孤飞内力相触,便如狂浪触礁,片刻间即破散无踪,竺守忠昨夜一场恶斗,又未歇息得好,更是觉气血翻涌,不过不愿在敌人跟前示弱,这才勉力站定身。
廉孤飞拍桌的一瞬,各人已暗暗较过力。朱婆婆见朱懿沉不住气,微微白了她一眼。
廉群玉见了这情形,便站到廉孤飞身后来。廉孤飞道:“玉儿,你退开,这里我亲自来。”廉群玉轻轻答应一声,才后退得两步,便见祖父袖摆一翻,劲风一掀,刮得自己身上一阵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