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俯首道:“是,属下看管不力,还请老太爷责罚。”
柳惜见打量了那人身形,心下明白,原来那人便是娄天下,昨夜她在魏家冢戏弄娄天下,但因天太黑没能看得清他面容,这时方把娄天下这人的相貌瞧得明白。
那里,廉孤飞又说道:“你朱姑姑和人说好了,不再追究这事,你日后也不必再寻东海四侠的麻烦了。”
娄天下送目瞧了下竺守忠,廉孤飞听他迟疑不回,道:“我的话,你是没听吗?”
娄天下忙道:“是,属下明白。”
朱懿、朱迅早从祖母那里听说昨儿药王庙中与柳惜见所约之事,更知师祖和祖母都是言出必践之人,但总觉偌大一笔银子没了,心中不甘,对竺守忠、柳惜见的恨意却又增了两分。
娄天下见廉孤飞不再问别的事,便退了出去。竺守忠昨日被娄天下苦缠,吃了大亏,如今瞧他在廉家祖孙跟前却如此卑微,暗叹:“原来在外为王在家为奴。”一时想起廉孤飞等人放利害人,又是想道:“这廉老爷子脾气虽有些怪,但也豪迈意气,怎会做放利钱这样的事?”
正想之间,廉孤飞道:“小姑娘,你可是要留在咱们庄上了。”
竺守忠听这话,立时瞧向卿柒静,见卿柒静绷着脸,却不说话,只听得柳惜见道:“我若不留,方才便走了。”
廉孤飞心想这女孩绝不会乖乖留着,但见她到了此刻也未多坏事,一时倒不知柳惜见是何样心思。他在庄上尚有杂事未处置,且看方才娄天下进来禀报后,廉群玉已是面有虑色,想他所主之事定有不顺,便想问个明白,当下只得先行,同柳惜见道:“那小姑娘便安心住下。”说罢,转头与朱懿道:“懿儿,你留着陪柳少侠。”
朱懿与柳惜见适才已闹得不快,未料师祖竟派了这差事给自己,只不敢推托,乖乖应下。
柳惜见道:“廉老前辈,那卿山主、卿夫人、竺大侠三人呢,前辈可否让他们回去?”
廉孤飞道:“竺大侠若是想走,那由他,卿山主他们夫妇,却也要留下。”
卿柒静早知自己要脱身不易,心下坦然,闻得廉孤飞肯放了竺守忠回去,心中更是欢喜,当即道:“竺大侠,那你便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