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妈妈见自己钱财被分走,心痛不已,已哭得双目红肿,月儿在房中寻了她手帕,给她擦脸,却被卫妈妈瞪了良久。
柳惜见问明了银花的身世情形,从卫妈妈桌上抓了些点心让她先吃,再将卫妈妈那些剩余的地契、银钱包好,放到卫妈妈身边,道:“这些,足够你度过余生。”
卫妈妈转目向柳惜见瞪来,柳惜见也把眉毛一竖,看去便像极怒之态,说道:“你要是再敢这么瞧我,我半点不给你留!逼人为娼,你这行径,最是该死的!”
她这一说,卫妈妈气果然短了,面上又现出惧意,收目瞧往地下。
云峰见状,将自己背上装了银子的包袱解下,也放到卫妈妈身边,道:“妈妈若嫌不够,我这里的,也给了你。”
卫妈妈心上一喜,面上微动。
柳惜见无奈,道:“云峰,给了她,你和柏姑娘日后如何度日。”她说“柏姑娘”,云峰愣了片晌,才明白她说的“柏姑娘”便是说月儿。
便是月儿,也怔了一下,自从到了这里,人人叫她月儿,再无人叫她柏姑娘或是鸣月,她此时也才想到,既离了这里,再不能用花名了。
柏鸣月看卫妈妈可怜,说道:“姑娘方才给了我两千两,这足够咱们度日了。”
柳惜见道:“那本该是你的,先不说你在这里给她挣过多少钱,便说她囚禁你三年,以你性命威胁他人以求自保,给你这些银子做偿还不该么?”说罢,将云峰放下那包银子拿起,掷了回去给云峰,道:“你的也收起来,她干的事是好是坏,又盘剥了姑娘们的多少血泪钱,你这时候还要给她送!”
云峰知柳惜见所说不假,但见了卫妈妈这副模样,却是不忍,仍是拿了五千两的银票给了卫妈妈,余的自个儿收了起来。卫妈妈心内甚是恼恨,不住咒骂柳惜见。
柳惜见出屋去,只见楼里四面都是收搬东西的动静,留下的那些个狎客不明所以,看着乱哄哄一团,还喝道:“你们这生意做是不做了,怎么没一个姑娘呢。”
只是任他们叫喊,也不似往时那般有人来迎。
云峰与柏鸣月一同出来,柳惜见道:“你们日后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