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荣接着道:“起先,那人答应让菩提尊者打千桩,但我还真不知这打千桩是怎么样的。后来,只听见四面有脚步声响,没一会儿,好似便有人围在我四处。跟着便只听见菩提尊者道‘老衲得罪’,他话音一落,便听到一群人打斗的声音,没过多会儿,到了我这。那时我只觉四处风起,好几次,人家的兵刃都从我身上贴过去,可从没一刀一剑伤到我。后来,就听见两个人的惨呼声,然后我头上的一截木桩就断了,那断桩飞了出去,菩提尊者道‘这孩子,也放了。’我那时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会儿,便有人把我眼睛上的布摘下,又把我放了。”
司马徽道:“那是菩提尊者打断了你绑的那根木桩,事前有约,因此那些人才放了你?”顿了顿,又道:“如此说来,他们也还是讲信义的。”
权荣道:“我得释后,见还有昆山门和妄剑宗的两位师兄也得了自由,才知自己是第三个脱身的。再转头,便见菩提尊者在下一根木桩那里和人打斗,他一个人对着六个敌人,我那时方才脱困,还不知怎么一回事,便问了妄剑宗的那位李师兄,李师兄才说,好像是菩提尊者打断一根木桩,他们便放了木桩上绑的人。”又道:“我后来看了一阵,才知真是这么个规矩,不过,要是司马前辈不解说,晚辈还没把这和打千桩对上呢。”
司马徽道:“那是你们年纪小,不知道这说法。”
权荣微微颔首,再说道:“菩提尊者便这么一路打过去,到了第十根木桩以后,他们围守木桩的,便变成八九个人了,往后去,有的木桩甚至还有十多个人守着。”
邹无晋问道:“尊者定要先打退这守木桩的十多人,才能打断桩子救你们么?”
权荣回道:“那也不是,只要打断桩子就成,可以是把敌人全都打退再打断桩子,也可以在和围守桩子那些人打斗时,瞅时机打断桩子,只要桩子断了,那便可救下一人,尊者便是这么做的。”顿了一顿,他又道:“咱们想去帮忙,可敌人里那领头的老头子说,要是咱们敢去,那与菩提尊者的约定全都作废,咱们便要重被绑起来,菩提尊者也说,让咱们在一旁守着。”
来不眠道:“你们胆子也忒小,本就是他们无礼,何必跟他们客气。”
司马徽道:“来堂主,这话不对,敌人那面人必不少,权少侠他们,便是都算上,不过也才一百来个,更加没有长辈高手在场,这么硬和敌人拼,那是白白送命。”
来不眠讪讪的不言语,权荣道:“菩提尊者没歇下过,打断木桩救了一人,便即去下一根木桩那里,敌人虽挡不住尊者,可是,尊者也不伤他们。不过,有几个无耻敌人,要对尊者下杀手,还好尊者都应付下来了。”
冯嵘道:“尊者一人这么打下去,不受伤那也得累死。”
权荣道:“是啊,到了第二十根木桩那里的时候,尊者面对敌人,招式都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