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了年纪的哑炮作出的预言,还有不知所谓的预言内容——格林德沃很怀疑是不是几十年过去,手底下的人退化了智商。
就跟他的身体一样,没用到随时可以丢弃。
女巫握紧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另一个男巫便上前接话:“先生,那位布拉德肖小姐出生在英国,现在任职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弗里德里希的预言从不出错,他也没有胆量蒙骗先生。”
“这或许是一个契机。”
三人都在期待格林德沃能做出反应。所有的巫粹党在1945年的世纪对决后都沉寂了太久,死的死、伤的伤、被捕的被捕,欧洲大陆上的太多魔法组织都开始对巫粹党和格林德沃进行了围剿。
庆幸的是,格林德沃保下了自己和绝大部分巫粹党的性命,将失败后的代价降到了最低。
自此之后,格林德沃自请囚入纽蒙迦德度过余生,巫粹党们也隐姓埋名,再不将过去的野心、辉煌与落败摆上明面。
但忠心跟随在格林德沃的身后、追逐过“更伟大的利益”的巫粹党们,如何会甘心回归平淡的生活呢?几十年过去了,魔法界对格林德沃的危险已经淡忘,新一代的巫师甚至没听说过格林德沃的名字。
巫粹党们不甘心,他们相信格林德沃也不会甘心的。
“……霍格沃茨。”格林德沃呢喃了一声,胸腔里的咳嗽声被他死死地压抑住了,“霍格沃茨现任……校长是?”
三人停顿了下,其中一个才颤巍巍地回答:“阿不思·邓布利多。1955年,他被任命为霍格沃茨校长,时至今日。”
不怪他们三个不敢回答,“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在巫粹党间、在这座纽蒙迦德里,就和禁忌一样。是这个名字的主人,打败了他们的先生,宣告了格林德沃和巫粹党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毁于一旦。
“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哈哈——”格林德沃突然从硬板床上跳下来,佝偻着站在空旷的房间地板上,大笑又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咳嗽,“哈哈……咳,咳咳——我要见她!把她带来。”
“布拉德肖!我要,见她……”
时隔数十年,格林德沃终于再一次对自己的手下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