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小擦伤,布索姆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用不了几天,手臂上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斯内普从靠墙的地方拿出一个箱子——正是他今天带来的,作为上门做客的礼物——他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大大小小许多魔药瓶,没有一瓶是空着的。
作为把这些魔药一一收入箱子中的人,斯内普很快确定了目标。
布索姆看见他拿出一瓶白鲜香精,伸手就要来抓她的手臂,布索姆愣了愣,赶紧躲开:“不用了,学长,还不到用白鲜香精的地步。”
白鲜香精从白鲜中提炼得来,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愈合伤口的魔药。使用及时的话,极长极深的伤口,也能在白鲜香精的作用下恢复如初,而且不会留疤。
但这样有效且价格不算便宜的魔法药水,布索姆觉得用来疗愈自己的小擦伤,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你受伤了。”斯内普强硬地抓住布索姆的手臂,把她拉到身边,却完美地避开了擦伤的地方。他倒出几滴白鲜香精,直接滴在布索姆的伤口上,原本还没有感觉的伤口立刻开始泛起丝丝疼痛。
不明显,但布索姆还是皱了下眉头。
眉头的皱起只是一瞬间,斯内普却看在眼里,轻轻用手在擦伤的旁边扇出小风。白鲜香精渗入伤口,擦伤溢出的些许红血丝已经看不见了,手臂也恢复光洁。
那丝丝痛意,也在轻微的风拂中被清凉所代替。
布索姆动了动手臂,把它从斯内普的手掌里带出来,面上却再度开始发烫:“谢谢学长。”
虽然只是用手扇风,而不是更亲密的直接吹气,但斯内普有分寸的体贴却更叫布索姆心跳加速。
斯内普好像没看出来布索姆的羞赧,转身把白鲜香精放回箱子,又把箱子仔细地合上,重新放回墙边:“这些魔药留在猪头酒吧,酒保先生平时可以用。”
“你住在这儿的时候,有它们在,我也更放心。”斯内普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平静不了。
斯内普就是这样,总是用寻常的态度做着特殊对待的事,就好像他对布索姆的体贴与关心是理所当然。一点点、一滴滴,就这么自然地融入了布索姆的生活。
不过布索姆也不排斥他这种方式的接近,他们俩本就是互相试探、互相接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