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润的手往他腰前伸了伸,阎钺顿了顿,伸出左手牵住,这次没有挣扎了,他们左手与左手相牵,阎钺空出来的右手重新拿起餐具,心脏滚烫着,对着全世界和颜悦色起来。
临走前对着孟家夫妻说了再见,给二人惶恐的,从‘小阎’开始,恐怕要再来许多次才能适应。
寒冬末至,老宅的人备好筵席来公馆请家主过去,这是往年的惯例,象征着庞大的阎氏家族凝聚不散。
只是今年的惯例被打破,阎钺没去,再加上最近财团出现的诸多举措变更,众人有了不好的预感。
阎霆从老宅出来,手下的亲信询问:“霆少,阎爷最近又将许多权力交到了您手上,他是不是有意退位让您当继承人?”
不止他一人这么认为,今日在家主缺席的宴会上,众人对他的态度比之往年越发殷切,显然察觉到了家主退位的意图。
太明显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以至于阎霆总觉得哪里不对,内心隐隐惴惴,并未回答手下的问题。
公馆里,阎钺看着打着哈欠收拾行李的女生:“别去了,等我做完手术再来接你。”
阎钺一开始就没打算带着花夏一起去,双腿的残疾一直是他隐晦的暗伤,谁能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
奈何她要跟着,话虽如此,阎钺却像是浸在蜜罐里,冷峻的面容绷着,唇角却上扬出微弱的弧度。
花夏抬眸睨了男人一眼,切了声。
阎钺:“……”
口是心非被看穿了。
阎钺做手术的地方在海上的一座小岛上,连接着疗养院和研究所,并不在国内,直升机登陆时,岛上风景明媚,阎钺做了进一步检查。
效果并不理想,手术时间推后半月,这半个月阎钺开始吃药,各种药材熬制的黑色中药,苦涩而难闻,如同他得知手术成功几率不高后的心情。
绿植萦绕的阳台,清风拂动,小岛上的严寒过去,春光和煦。
身后传来脚步声,阎钺转动轮椅回头,看到了这个世间唯一能拉着他留下来的人,女生粉发明艳,眉眼乖巧,手里抱着一捧偌大的鲜花出现在视野内,并没有没鲜花抢走色彩。
花束扎得严实而沉重,小岛的东面有一小片对外开放的海滩,不过来的人极少,鲜花应该是在那里买到的,阎钺眸光动了动,喉间微微紧涩。
是送他的吗?
“不是要出门吗?”阎钺装作平静地询问。
花夏将花束放到阳台外的角落,点了点头:“嗯。”
阎钺的目光跟随着落在地上,准备接过的手按回膝盖上:“......那怎么.......回来了?”
花......不是送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