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你怎么......”
马恩很想说,伱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大家都是同行,有必要玩这么多心眼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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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雨了。”
顾修涯打断他的难堪失语:“如果你还想救他们的话。神父,我们最好坦诚布公些。这是最后的机会。”
马恩被顾修涯整不会了。
他的心情在短短半分钟内坐了个过山车,一会愤怒一会难堪,完全被牵着鼻子在走。
此刻,听到顾修涯的最后通牒,马恩心神不稳之下,下意识就道:“我是不会说的!”
他还是守住了内心的秘密,只是语言上已然招之若揭。
“明白了。”
顾修涯微微颔首。
他没有进行任何强迫,只是叫进来了柴尔德。
“书记官先生,请问您在门外有认真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当然,阁下。”
柴尔德低着头,目光没敢看马恩。
顾修涯点点头:“念。”
柴尔德心里发苦,但迫于顾修涯的权威,只能照做。
“1739年5月7日,午夜一点二十六分。”
“顺天圣徒为救格兰仕,下问于天父教神父。”
“神父拒。”
嘭!
马恩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得浑身发抖。
“柴尔德!”
他怒喝:“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柴尔德无愧于他镇长书记官的身份,他以春秋笔法掠过了事情的关键,只点出顾修涯的问询和马恩的拒绝。
这种记录一旦传出去,马恩将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所有在今夜死去之人的亲朋好友都将恨他入骨。
但柴尔德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下定决心站队了。
哪怕马恩的唾沫都喷到他脸上,他也没有半点退缩,只是平静道:“神父,我的每一个字都忠于历史。”
马恩骂了句格兰仕的俚语,个中包含了柴尔德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