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后,保书贤挠了挠脑袋:“那个,虽然吴王夫差是因为中了西施的美人计而放过勾践一马这件事情广为流传,甚至还出现在了一些史籍里……但实际上,这是经不住推敲的,这个说法对于我们这些对历史有所了解的人而言,其实更像是一个民间小说的话本罢了。”
说到这,保书贤看了看杨默丢过来的眼色,有些为难地加了一句:“其实别说我们这些对于历史有所了解的人了,但凡只要上过中专的男人,只要超过了22岁,大部分都不会相信这种说法……其实这种说法也只有你们这些容易产生群体意识的女同胞才会信以为真。”
诶?
经不住推敲?
超过22岁的男人基本都不会相信?
容易产生群体意识的女同胞?
面对着从来没被自己放在眼里的保书贤,骨子里带着些许野性的白蒙蒙可就没有那么恭敬了,当下眉毛一挑:“有事说事,不要夹枪夹棒的……你要是再敢嘴巴不干净,信不信我揍你一顿,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你去妇联小组告状!?”
保书贤被这个泼辣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好好好,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看到白蒙蒙暂时没有深究的意思,保书贤松了一口气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其实呢,我们学历史的都知道两句话;”
“第一句话叫做: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的本质不过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罢了;”
“第二句话叫做: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真正意义上的偶然,绝大部分你所以为的偶然,不过是历史的必然罢了……咳咳,当然,此话只适用于1921年7月1日之前。”
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言语后,保书贤总算回归到了正题:“所以,夫差放过勾践这档子事,其实跟西施这位美女一丢点关系都没有,左右不过是一个上位者在当时基于客观形势做出的正确选择罢了……如果夫差觉得当时该杀勾践,哪怕你送十个西施过来都没用;如果夫差觉得不该杀勾践,哪怕你把效颦的东施送过去给他,他一样会听这阵枕头风。”
看了一眼满脸怀疑和不信的白蒙蒙,保书贤耸了耸肩:“所以,要看懂这个故事,你不能只看公元前494年发生的那场吴王夫差在夫椒之战中大败来犯的越军之后的那段历史……你得从西周之初看起;”
“至不济,也得从公元前584年的那场由楚国叛逃大夫巫臣所主导的晋吴军事联盟开始说起……没错,就是那个被誉为春秋第一妖姬的夏姬所迷倒的巫臣。”
看着神情有些不耐的白蒙蒙,保书贤叹了口气:“喏,你看,这因果还没开始叙述呢,你就不耐烦起来了,这就是杨默说的,男女之间的差异;”
“但没办法,所谓【知我罪我,其惟春秋】,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实,要想客观地看清楚一件事情上的真正因果,就必须把时间尺度拉长了来瞧……否则都是迷局中人出于自己的立场或者基于情感倾向所给出来自以为正确的主观推论罢了。”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听到这句经常挂在自家父亲嘴里的话由保书贤这么一个自己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家伙说出来,白蒙蒙顿时一愣,
瞅了旁边表情始终淡淡的杨默一眼,白蒙蒙态度总算端正了起来,紧紧抿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看着保书贤,宛如乖乖学生的模样。
保书贤见状,咧嘴笑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当老师的感觉,然后将其中的前后因果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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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前天似乎泡温泉泡的太狠,浑身仿佛都没力气了,昨天逛了顺和古镇后,这种源自肌肉的无力感越发严重,因此这两天在宾馆里实在码不出多少字;
都怪腾冲的温泉价格太贵了,那大洋花的我看着都心疼,于是在温泉里磨蹭了一个下午;
结果嘛……
哎~说多了都是泪。
2、本章计划是一个大章,但因为浑身都没力气,所以只能今明两天分开发,但这两章的内容绝对不是在水文字。
不是水文字,不是水文字,不是水文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当然,如果你看过之后以为是在水文字,我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