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阙能感受到他气息的波动,或许难能可贵于他的一腔热血而非像他这般冷静地观摩,便道:“有用,却将引起更大的裂变。”
玉冥这时又想起了他口中常提的尊长,虚拟地指问道:“他若在,也无用?”
如冻湖的水面裂出一道清脆的口子,宁无阙从不需要向人仰观鼻息,可对象是尊长,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处事方式或与他不同。
“尊长有浩然之气,天地虽非正义,他的心日月可鉴。”
“这是旁人眼中的他的形象,至于真实的他……你相信吗,在日月天地阴阳两分之下,无人能单纯地只取一面,我不能,你也不能。”
“只这一面或被放大,或是收缩,终是存在的。”
玉冥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宁无阙对尊长的评价如此别出心裁,不由地对尊长越发好奇起来:“他很强是不是?不然你不会敬佩。”
敬佩?玉冥认为他在敬佩?
“我未亲眼见证的实力,斩黑行动即是很好的说明,黑暗之君……”宁无阙眸光幽了幽,“黑暗之气……对付它们,我需常打精神应付,黑暗之君,还未正面交锋。”
玉冥道:“他很强,那一击震碎了……算了,不提旧事。”玉冥有他不愿提及的过去,宁无阙自很早前便清楚。
“究竟是通往何处……”玉冥豁然想通了某些事,便不愿再揪着这事不放,从前的他或许是爱打抱不平的“侠义之士”,可家国破碎、孑然一身的他早就变了,这变化是环境使然,令他来不及缅怀过去整饰心境便成为了现今的自己。
宁无阙自顾不言,他明白言语的劝慰代替不了当事者的痛伤,便道:“既是‘南战更迭’的一环,自有它的道理。”
两人在椿树下对谈,飞檐斜上方的赤月越发的盛大,好似无人能阻挡般。
“启禀统领,太子殿下……”赵耀的亲卫利索地过来道,“来了。”
赵耀心中一颤,该躲的躲不掉,此时各位大人脸色纷纷暗沉,因他们在赵耀回来后便被告知太子妃投井身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