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云开凝神盯在她神情间的辗转变化上,他敢断定,在演戏方面,公庄乔应是天赋极佳。
有些时候,有些人,光从外在表现上,是查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如同眼前的公庄乔,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无法通过她的所言所行去看透她的内心。
辰云开转眼将眸光转向萧定恒,他倒是不计前嫌,慢悠悠的走向了公庄乔为他们准备的那把椅子上。
辰云开勉强提声,道:“府衙已得到消息,骊山大族伙同落獭联合,酿成了夏氏事件,你有什么线索提供。”他对她抱有戒心,由是他径直走向一扇紧闭的窗户旁,梨花雕窗上落满了尘灰,屋子的主人像是许久未曾打扫。
公庄乔收拾起低落的情绪,她一如往常般的笑了起来,眯眯眼,对道:“你们去公府找我父亲不就是想问有关骊山大族的情况。”
“我父亲有没有将实情告诉你们?”
公庄乔“蹦跶”一声,跳上椅子坐下,她双脚不安分的晃动着,面容上写就一副,你铁定不清楚的样子。
辰云开侧开目去,回她道:“公老爷说,骊山大族三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族乱,夏氏村事件或于此有关。”
公庄乔看了看萧定恒,朝他道:“其实……有一个人,比我父亲更了解骊山族族乱的真相……”
“她就是我的师父——”
“骊山大族原红派一脉的长老骊源之女,骊溱。”
公庄乔静坐下来,仿佛空气的安静了很多,她继续讲述道:“我父亲说的没错,三十年前,骊山大族发生内乱,我的师父正是在那次内乱中逃出,来了山吉镇,她因缘巧合结识的我父亲,我父亲没将这些内幕说与你们听,是因为,他对她怀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当夏氏村事件发生时,他不希望骊山大族的事会影响到她,不希望她被人打扰,不希望尘封的事情再次被揭穿,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的师父,在夏氏村事件发生前,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公庄乔环视左右,从她的视线中可推断出,这处屋子,先前确实是有人居住的。
“这会……”她语意一顿,眸色中竟然流露有不一样的情绪,“不见了。”如叶飘风,情绪翻涌。
辰云开朝她迈去脚步,企图问明真相:“不见是为何意。”
“呵呵。”公庄乔无奈的耸肩,“不见就是不见,没有征兆、无缘无故。”
“这件事,我连父亲和姐姐都暂未告诉,特意选择在这里,同你们会面,也是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