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督见眼前这位年轻术士,最多十七、八岁,眼眸深绿,头发墨黑,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殷总督今日而来,棋盘上早有定数。’”
“殷总督淡定地坐下,目光打觑着他,殷小姐默不作声地立在他的身后,这庭院空旷无声,连只鸟雀都不曾见到。”
“殷总督想起了什么,问他道:‘碧水寒中一片天。早先听闻,依黛山阙碧水寒的宫廷里,有许多眼眸碧绿的年轻弟子,阁下可是其中之一?’”
“术士依旧不为所动,淡淡地回道:‘那是由我的师傅,曾豪所创建,距今已五百多年了。’”
“殷总督闻言,再次认真地端详起了他的样貌,十几岁的花样年纪,竟称五百年前的曾豪为师傅?世间之奇。”
“‘彭城中只流传着术士这一称呼,可否告知阁下的名字。’殷总督觉得称术士并不是件礼貌的事。”
“术士抬起了头,眼眸深绿而幽深,表情如常地说:‘沾青,毖沾青。’”
“‘毖沾青?毖姓——碧水宫廷中……只一位王为毖姓。’”
“‘是我。’术士冷静地应承着他。”
“殷总督颇为惊异,起身曲背,问他道:‘你是……活了三百年的那位毖王?’”
“‘是我。’毖沾青沉敛双目,两指间夹起了一颗白子,白子在半空中挥起弧度,稳稳地落入中心的眼中,刹那间,黑子被灭掉一整片。”
“殷总督拱手拜见,问他道:‘毖王如今现身彭城,所为何事?收殓贵以奕的尸身于这素仙阁,又是何意?’”
“毖沾青答非所问地念道:‘时运命也。’”
“‘我于碧水宫庭中预见卦象,世间自此以后将陷纷乱,坐拥彭城,是为日后的乱世,供一个愿景。’”
“‘她死了,却将永远活在百姓的心目中,这就是我此来的目,世间要有所希冀,前进中不至于熄火。’”
“殷总督怔在那里,世间的纷乱?若果真如此的话,谁也改变不了吧?”
“一个象征,能顶什么用。百姓连吃饭和活命都成奢望的事,心中的亮光能代替什么。”
“殷总督庄严肃穆地站着,他通过毖王的简短话语已窥知了一二,日后将是乱世,会是连远在碧水寒宫的毖王都无法阻止的乱世。”
“殷总督不信命运假说,眼中所见与心中的想法相左,即便话出自碧水寒宫的毖王,他亦持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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