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心里清楚就行,我也就提个意见而已。其实还有件事,才是我来此的目的。”
萧定恒早已预料到的模样,示意他说下去。
“斩黑行动既然不停,在尘世之境的打赌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消息果然灵通。
“兴致所致。我有留在这的原因,高叶他大约见不得我过的痛快,才找事消磨。”
他欲言又止,终是问道:“是因为……庄尔?”
萧定恒抬个他一个勒令禁止的眼神,说道:“我可以与你说任何你想知道之事,唯独庄尔,不行。”
“你这么怕……你这么怕我从中作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哽咽着声道。
萧定恒微微吟笑而不答。
他无奈地摇首说:“你那边讳莫如深,岂不知正因此,我才更好奇。”
“庄尔虽不可谈及,尘世之境你又要待下去,皇城之境只能一直空虚悬了,那三三部队,你有把握不出乱子?”
“那陈觅,早就怀有异已之心,你……当真放任不管?”
萧定恒嘲笑起了他:“总该有所成长,这点小事解决不了,那穆辉当真有负你的苦心栽培。”
……
“罢了。”他不愿与他多有唇舌之辨,想了想其它,说道:“我已不在皇城,不过是不放心你们,但再多的不放心也终须让你们接手。话已至此,该见到的我也见了,就不再在这讨你嫌。”
这一次碰面,说不上是好是坏,明明很多事心知肚明已无当面再说的道理,可还是再没话找话的说了起来。
“那你好走。”萧定恒仿若无情的说。
他苦笑着离去,这一次会面,本就不带有任何目的,他竟然不相信他。
屋子重新恢复寂静,喧嚣只剩于心尖,片刻,也就安宁了。
掩饰自己的情绪,抚平自己的情绪,对萧定恒而言,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一桩事,亿万年来终是如此。
“那么,故事就该重新开始了。”
他抬眼,这间木质构造的简朴小屋骤然间被一寸一寸抹去了痕迹。
萧定恒置身于空旷处,距他十米之外,高叶、奕梦、天玄老人,整齐地站成一排。
“游戏结束,你们也该兑现承诺。”萧定恒的声音在冬日的蒙灰天际下袭卷起一阵阵,犹如冲向敌人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