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越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否定他的做法,只是……委婉一点或许更好吧?
“他若是自此无法接受你,你又将如何?”官越担心地说,“这对他而言本就是件沉重的事。”
“我相信他。”萧定恒长长地吞出一口气,看向临水而站的背影,说道:“一时的迷惑是正常的。”
“他很快就会明白,毕竟,他叫辰云开,不是别人,是北渊书院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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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恒坚信辰云开会慢条斯理地捋清这一切,而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
辰云开足足想了一天一夜才接受现实,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已经无心去追问了。
这一天一夜里,谁也不知他的心路历程到底经历了哪些,无人可分担,只有自己扛。
萧定恒稀碎的薄目看向他单薄的衣影,夜晚的露浸湿了衣肩。
萧定恒低声叹口气,脚步轻迈,终是走去了清溪旁。
“你想明白了吗。”
辰云开脸色因悲伤而泛白,对他却无法怨恨,他质声问道:“你可以一直隐瞒我,”他的眼眶充满血丝,发髻散落,毫无形象,“为何选择告诉我?”
他不解,在他心里这个答案比真相更重要。
“有些事我并不想瞒你,何况,日后的路还很长……”
“你是不是想说……日后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辰云开轻笑,这话萧定恒听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恢复得极快,于他而言,既已成事实之事,无法更改,只得接受,何况他愿意相信他是无心的。
“回去再说,云开。”
辰云开认认真真打量他的面容,是熟悉的,在他心里,他一直没变过。
“你心里还有其他的盘算?”辰云开的预感精准。
萧定恒对道:“高叶这次虽同意退兵,也仅限泽州,泽州以外……”
“泽州以外?”辰云开嗤笑,“泽州以外各派林立,你还想插一脚?”
他无法理解,人的力量有限,在自己的领域尚且可,将眼光放于别处,风险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