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片刻凌亮后再次恢复清寂。
“不明白你带她来是何意。”他依旧看不穿他的意图。
萧定恒无奈地笑了,难怪……难怪他做了这么多事,原来……
原来是记不得了。
这可能就是世间最大的悲哀,为了纪念而付了巨大的牺牲,最终忘了为何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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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恒说:“来此地数百年,总该知道自己因何而来。”
“因为……”语句停顿了好久,他依旧想不起原因。
他只觉得荒唐得很,怎么自己会忘记!
他眸色间一顿挣扎,彷徨、无措、气结……复杂的情感交织后,他说得:“记不得了。”
萧定恒未有多说什么,殷馨弯腰从痛苦中醒悟,她仰起身,泪如泉涌:“为什么,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不过这种巨大的悲伤不受她的控制。
萧定恒定定地看着,说道:“眼前之人便是你苦心痴恋妄图挽回者,你……没有觉察到吗,御安。”
殷馨却浑然痛楚,不受控制地怒道:“我永远也不原谅你!”
“为何……”他只喃喃念叨。
“为何。”他泪意泉涌,饱经沧桑而后喑哑着声:“我愿意陪你下地狱,也愿意粉身碎骨。”
她却不甘中带有绝望泣声,说:“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萧定恒及时扯住殷馨的一只手腕,指尖封印额心后,她昏倒在地。
“看透了吗,”萧定恒沉声说道,“关于你的一切作为,她并不稀罕,也不因此谅解你。”
岁御安眸色恍惚,无比痛楚地说道:“我早该明白。”他如受伤的困兽,连舔舐伤口都不稀罕去做了。
“将他们放了,”萧定恒提醒他赌约一事,“斯人已去,你还得活着,因为你没得选。”
这还是宁无阙头回见到萧定恒言语激烈。
岁御安不甘心,抵死挣扎,眼眸祈盼而又光,朝他说:“你是皇城之境的尊长,你有办法将她再次召回,”他已魔怔了,“我尝试过,却不是她,她不愿意、不愿意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