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掌控皇权,作为交换,我保国师性命。”
这是他能想到给予他最有利的条件。
璨庆帝轻屑一笑,反问:“你怎认为我看重国师性命?”连皇权都可放弃,区区一个国师,难不成会比舞海还重要?
对他而言,情义如草芥,真的不值钱。
“那你的条件?”
他若有求,总比无望无欲更好吧。
他眸色幽晃,叹叹气,艰难而不忍地开口:“能否让我……”
话未说完,萧定恒心领神会,立马否决道:“已故之人自有她的去处,这些年风雪煎熬,我以为你应该想通了。”
他可不会招魂这件事!
“我痴等着,却明白终究是迟了,就算见一面又如何,天人永隔……这事,是我糊涂了。”
他想过无数次,可还是没办法去面对她。
既然已铸成了错事,不如一错到底,是吧。
“嗯。”萧定恒轻应一声,浮叶凋零,叶面落入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而他听见了呼唤与山涧的悲戚。
只这声轻念,便成了前事的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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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再次抬头去看季府房梁上的神兽,高大的树枝在漆黑的天空中成了叠影。
阿飘问官越道:“这会可以闯进去了吧?”
她等了太久,困感袭来,倦意浓浓。
官越低头看她,调侃地笑问道:“你这般困倦,是想事情办完……早些回去?”
阿飘别他一眼,说:“你是在怕吧,所以迟迟不愿进去。”
“我怕什么?”官越气笑了,这没来由地,倒真被阿飘说中了。
只这季府到底有何不寻常,令他……
“罢了,去敲门。”繁绪在他脑中被他及时制止了繁衍,当下定决心,便没了后顾之忧。
阿飘说的没错,他想得太多,以至于踯躅不前。
这也不怪他,追查黑暗之气数万年,见过太多情况,总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