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徒制度能够流传至今，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学习魔法本身就是极度困难的一件事。绝大多数的巫师学徒，一辈子都只是学徒。就算是专攻一项，也极少有人能够取得大的成就。所以，所谓全面，在魔法界来说，其实是一个悖论。

即便是布雷克比尔斯这种更现代化的魔法学院。其实也不是真正实行全面教学。他们会根据各个学生的魔法特性。给他们制定主修课程，其它的则是列为辅修课程。

毕竟人的精神是有限的，魔法也绝对不是念几句咒语就能够施展的。

关于这一点，第二节课陆霄有了极其深刻的体会。

第二节课是语言课。这也是学习魔法最重要最基础的课程之一。

“魔法，源于上古某个未知的时代。这使得所有魔法的根源，都有一个特点。它们都是使用古代文字记录的。所以，想要学习魔法，首先要学习，并精通相关的古代文字语言。”

一名学生举手。教授示意他提问。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人将魔法翻译成现代语言呢？那样不是更加容易学习吗？”

“这是个好问题。”那名教授似乎就在等人提问这个问题。

“首先，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文字是什么，语言又是什么？”

“是工具。”陆霄脱口而出。

“非常好，不管是文字还是语言，其实都是工具。是一种我们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工具。那么下一个问题，魔法是什么？”

这一下，没有人回答了。就算是陆霄也没有开口。他们要是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还用来这里学习。

教授眼见没有人回答。拿起粉笔，在后面的黑板上一顿写写画画。大量的符文，不知名的咒语，还有一些线条组成了一个具有奇特美感综合图案。

“这是一个烛火术的魔法模型。你们认为，这是魔法吗？”

学生群体中一阵纷乱，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教授等待了几分钟之后。下达了结论。

“很明显，这些不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