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小学的时候又跟陶大贵和他妹妹陶西西一个班。
陶大贵比我长一岁,他妹妹比我小一岁。
陶大贵个头比同龄的孩子要粗壮结实,性格憨直又爱闯祸,于是得了个外号叫“大旧衰”,大旧衰是广东话,大概相当于大块头的意思,我直接叫他大旧(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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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妹妹却长得瘦瘦小小,却是个大嗓门,外号叫“小喇叭”。
后来初中以后就不在同一所学校读了,但我和大旧衰(大块头)依然会经常保持联系。
再后来读完高中,我考上了大学。
大块头读完高中后就辍学去当兵了。
我读完大学出来后先在广州一家小公司工作,工作了两年就辞职了。
回到化州老家,帮父亲打理店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父亲见我这样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中山路街尾给我开了一间化橘红土特产小店,旨在培养我独立起来,好让我以后能自力更生。
虽说有了自己的小店,但我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并没真正把心思放在生意上。
这天,我靠在躺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渐渐的眼神便迷离起来。
蒙蒙眬眬之际,我突然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按住我的头,拿着一把尖锐的锥子正往我左眼上扎。
我吓得大惊失色,拼命挣扎,想大声呼喊,却是张大嘴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锥子就要扎进我眼睛里了,我的头被按住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想不到一个老太太竟然这么大力气,我急得全身冷汗直冒。
突然,左眼一阵刺痛。
完了!想必是那把锥子扎进去了,这下我要成瞎子了。
“铃……”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我一下子惊醒,看了看四周只有我自己靠在躺椅上,并不见那老太太的身影,大街上人来人往,也没人往这里瞅一眼。
我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面全是汗,我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做了个噩梦。
我定了定心神,伸手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的拿起听筒。
“喂,你好!哪位?”
“今晚九点,宝山公园览亭见。”
我正想问多一句,那边已啪的一声挂机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没留意到电话那头究竟是男声还是女声,不过看来,那声音应该是中性的,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我心里纳闷,这谁打的电话,莫不是恶作剧吧。
管他的,不说名道姓,老子当你放屁。
我站起来突然感觉左眼隐隐的刺痛,一股液体从眼角流出。
我大惊,娘的,难道是真的被扎了,刚才并不是梦?
我忙伸手去擦,还好不是血,看样子像是眼泪,但分明这左眼是在隐隐的痛,难道连做梦都要这么真实吗?
我并没感觉视力受到影响,我眨了几下眼睛,总感觉眼里有什么东西,像进了沙子一样,涩涩的感觉。
我走到厕所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并没什么异样,我把左眼贴近镜子前用手撑开眼皮,转动着眼球看,好像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