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灵跟莫里斯二人靠在天台上,手上各拿了一罐啤酒,看着夜空不约而同地长叹了一口气。
毕竟手头被交付的是个连指向都没有的任务,除了现在被塞进小白脸身体里的这个上班族,几乎也没有多余的线索了。
像是为了确认自己在工作,莫里斯麻木地向身旁的图灵挥了挥手道:“简要说说你之前所在的部队的情况吧,你是怎么混了个现世职业编制的?”
“编制么,呵。”
图灵眼中恍惚着,仿佛能够在乌云密布的天际回放自己数年来的经历一样,说着:“其实我倒不是这几年出来的猎巫部队,魔法议院本身在现世就会插入很多的眼线,用以流通情报或了解外界情况。为防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这群人里找来的都是最温驯的法师,几乎没有一个好斗分子。”
“哦?”莫里斯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他,说道:“听着有点像我们现在这种雇佣性质。”
“你倒是真会说笑……”
感慨一阵,图灵才感觉到好像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这一支平和的法师部队是什么时默默被遗忘的都想不起来,感伤道:“一样的部分应该也有,定期述职、几乎见不到几面的不固定的同事们,要不是漫长的平稳生活过得太久,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个法师。”
“听起来魔法议院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的生活除了性格里头自作自受的那部分也挺幸福的,不是么?”
莫里斯看着图灵,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反倒是图灵十分疑惑地反问道:“这种组织架构除了顶层的腐败以及秩序上有些扭曲,为什么会有人对这一切苦大仇深?”
莫里斯耸了耸肩,无奈道:“我可能连个法师都算不上,我就是个钟表匠。你要问那位魔女前仆后继死在议院方法师手里的同僚们的话,恐怕只是为了某种有形无实的自由。”
“什么自由?只是为了炫耀先天以及后天的武力,造成生灵涂炭或是正常人们流离失所,这就是他们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