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多莉丝不禁向她打了个招呼,说道:“葛瑞丝小姐,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除早上发刊的东西以外,什么新的进展都没有。”
被称为葛瑞丝的女警偏了偏耳边褐色的发梢,有些尴尬地微笑回应着:“硬要说的话,现在是在找有他DNA痕迹的私人物品,没想到清理得挺干净……”
“我只有一刻不在,你的嘴巴就合不上,真是让人不省心。”
从公寓内又走出了一名身材宽大的中年警官。
听到他的发言,葛瑞丝才适时地闭上了嘴,对多莉丝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转过身跟这位警官一起钻入了警车离开。
多莉丝看着警车离去的影子在傍晚拉长,好像这条街的人迹并没有因为这种怅然而萧索时,才打消了自己某种无趣的扫兴想法,缓步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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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土豆浓汤么,意外地不是很腻,在那帮人中间打转了一天回来能吃到这种东西真是太好了。”
丈夫就着浓汤挑拣来两个honeysuckle白吐司,并着盘中的烧肉一起咀嚼了起来。
其中回荡的细碎吞咽消化的声音淡淡的,听上去都是那么可口美好,只是这番无心温和的夸赞并没有让多莉丝的表情有所动容。
她只是拿着叉子,在自己眼前的这份浓汤里不断地兑着蘑菇和肉丝的比例,毫不在乎般地说着:“昨天啊,梅里给我打电话了。”
“嗯哼?是太太插花俱乐部,还是某个电影分享会的售票员?”
很明显心满意足地享用着晚餐的丈夫,姑且还能在这个时候插科打诨,挤眉弄眼地对多莉丝做出这种俏皮的神情。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幸运的是他懂得察言观色以及适可而止,随即便改口说道:“好吧,是那个星期五的桥牌杀手,不知道她的侦探职业生活,跟她那套塔罗牌占卜的业余兴趣有没有冲突。有关奥利弗的?”
对丈夫的废话突然转变,还有些不适应的多莉丝坐直了一些。
只是面上的表情好像有些收敛不住了。奥利弗,这是今天第几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
她耸了耸肩道:“按你的认知她也会来处理这种警察管的事?昨晚上停电,我点了蜡烛在储物室爬着梯子理前季的被套,她打电话来刚好就是问我有没有看电视……多扫兴,晚十点的《秘密情人》刚好到了朱莉的情人在衣柜里躲安迪尔的那一集,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转去看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