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染墨和擎胜便相约去了阿赞家,看看他情况如何。到了门前,发现院门闭锁,之前那个拿小棍捅的法子也不管用了。两人只好扯开嗓子喊那两人的名字。
过了好一阵,听得屋内叮叮当当一阵响,然后宾果回应着“来了来了”,过来打开院门。就见他衣衫不整,亦未洗漱。两人只道他们昨晚累了贪睡而已,也未多说。打过招呼后便去屋内看阿赞。
阿赞依然卧于榻上,见他们进来,转过头来朝他们笑了笑。神志看上去很清醒,甚至带点神采飞扬之色。
两人安下心来,走到床边问候阿赞。阿赞想起身,两人让他再躺会儿无妨,并把枕头帮他往高里垫了垫。
染墨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瞅见被褥下塞着一件亮黄色的衣物,看着挺眼熟,再一想,好像是宾果那日穿的衣服。
染墨并未在意,也许是他二人昨晚同榻而眠了吧。顺手用被子角把那衣物盖好。
宾果在那边开窗通风,回头看了看他们,说阿赞恢复得很快,今日多做点热汤食养养胃顺顺气,很快就会痊愈了。
他二人对宾果表示了感谢。宾果笑了笑没说话。染墨说中午她留下来帮着做饭。宾果说不用,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一位厨师哩。
染墨想起他的手艺,遂夸了两句。这时见阿赞在闭目休息,就叫着那两人去外屋说话。
几人坐下后,染墨又问了问宾果的身体情况,然后看看擎胜,擎胜接着问了他俩之前在路上讨论过的一个问题。
“阿赞此次身体出现异常,可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为何会如此呢?”
宾果看看他俩,略显老成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阴差阳错的缘故。原本阿赞循序渐进练下去,就算掌握不到要领,也会缓慢进步。包括那任督二脉的关键,到时也会自然而通。
偏偏他在此间遇到一桩异事,或可说是一‘劫运’,无意间导致任督提前打开。但这种非正常强行开启的方式,即使短期出现些效果也属假象,其隐藏着诸多风险。加上他后期练功亦不得法,反而弄巧成拙经脉紊乱,以致陷入疯魔状态。真是可惜可叹。”
那两人相视无言。片刻后,擎胜问道:“你可知他到底遭遇了何事,导致目前结果?”
宾果看他一眼,摇摇头道:“施主,哦不,这位大哥,有些事还是替当事人隐晦着些为好。”说完不再言语。
染墨虽也想知道,但她作为讼师,自然明白有些事需为当事人保密的原则,便用眼神示意擎胜不必再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