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柔的名字,萧墨凌才猛的身子一震,急急地转过身去,怕自己刚刚的话伤到了她,可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他只见到一脸阴戾的冉度,站在一片紫藤花间,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她走了。”冉度是极少用这样冷漠的口气说话的,哪怕是对陌生人也永远都微笑着一副有礼貌的模样,可是今天,却无法再隐忍了。
“……”心中虽是担忧,但他总觉的,项柔最多只是吃味而已,并算不得大事,如何也比不得项琉璃的终身大事重要,只是抿紧了嘴不做声,于是三个人站成了诡异的姿态,却是谁也不愿先打破这僵局!
项柔哭着跑了好久,跌跌撞撞的进了暖香阁,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埋着头只顾冲的她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段司易刚从楼上雅间听完曲下来,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待看到来人的面容时却生生顿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让项柔扑了个正着,结实的撞进了他的胸膛。
“项……天泽?”段司易几乎不敢相信的呢喃了一句,自项柔大婚他就再未见过她,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她早已换了真面目,此时一见竟是完全不敢置信的愣在当场,许久,才将怀里兀自哭泣的人拉了出来,不确信的端详着:“你究竟是谁?”
“段司易,你混蛋!”项柔心中正难受堵得慌,本就是爱迁怒人的坏脾气,又想起段司易那么许久未去找过自己,心中更是委屈,哭的也更是凶了。
“柔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段司易的声音才算是缓和了下来,好在项柔在扮男装时都服了药,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娘,想着段司易见到她这真面目,似乎才释怀的感叹道,双生兄妹果然长的一个模样,却是瞒了自己那么久。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项柔丝毫没有发现段司易的异样,只是哽咽着用力推开了他,掉头跑进了后院。
“柔儿!”见项柔又突然哭着跑开,段司易便疾步赶了上去,谁想项柔却了关了门将他堵在了门外,段司易只得隔着门问道:“出了何事?”
“不用你们管。”屋里的人显然不愿与他多说什么,甚至还传出了踢翻凳子的声响。
“主子她怎么了?”闻声赶来的藿香焦急的看了紧闭的门一眼,又转头不安的看向段司易。
“……”被问的人却是同样毫不知情,只是一皱眉,缓缓地摇了摇头,也担忧的看了眼门,走上前又敲了几下,这回项柔却了连话都不搭理了,倒头睡在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门外二人知道她一旦不想理人,不管你做什么都只会是徒劳,等了半天不见有反应,便悻悻的离开了。
“莲儿为何没有陪在你主子身边?”段司易随藿香出了后院不解的问。
“前些日子,主子让她跟着秋公子了。”藿香难过的皱了皱眉,仍旧不放心的张望着院子的入口。
“那怎么不另外再派人跟着,否则今日也不至于连她出了何事也不知道!”段司易担忧的脸上又多了一丝阴霾,不悦的看着一脸自责的藿香。
“主子现在是王妃了,有些事总不适合我们做,而且主子说了,她不缺人伺候。”藿香说道这里一阵委屈,也不是自己不想派人去,是主子自己不要,更何况,堂堂凌王府的王妃还需暖要暖香阁的丫头么?
“可是凌王府上出了何事?”段司易想到项柔方才那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禁眉头一皱想到了萧墨凌。
“未曾听说过,主子也有段日子没来了。”
“我去凌王府看看,好好照看你家主子。”说罢提起脚步便走了出去。
项柔哭了很久,终于累的睡了过去,睡梦中竟梦到了死去的李玉儿,她一脸幽怨的站在桃树下一直哭一直哭,嘴一张一合的诉说着什么,项柔听不清便凑近了些,然后她听到李玉儿不停的在说:“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护姐姐周全……”
“玉儿……”项柔惊了一身冷汗从床上坐了起来,玉儿是不是也在担心项琉璃进宫会威胁到李九烟的地位?想到这里不免又回忆起桔梗,忍不住一阵难过,深深叹了口气,外头已是下午,天阴沉的可怕,夏天总是这样,说雨就雨,看这样子似乎很快就要落下来了。项柔无力的抿了抿嘴下了床,细细的为自己换上男装便从后面出了暖香阁。
项柔的到来对萧墨冰来说无疑是意外的,他坐在御书房高高的龙椅上,眯着眼打量着下面站着的人,这身段分明就是个女子,见她仍然那般淡定的看着自己,于是笑着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