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你不都知道了？我以为你死了，拼着命生下了孩子，好不容易忘记了，你又要出现干什么？”

江上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石墩子上，她紧捏着茶杯，以至于指尖都微微泛白。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就离开啊！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又何必来招惹我？”

顾落衡已经懵了，他的视线追随着江上歌的动作，直到江上歌转头盯着他的眼睛道：“现在你满意了？你甩不开我了！你要娶我了！”

“不！”他脱口而出。

江上歌气笑了，撇开脸道：“那你去找大娘做什么？为了揭开我的谎言后再一脚将我踹走吗？”

顾落衡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跟她说他不信她会有其他的男人，那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呢？

他第一次觉得他是疯了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只是为了等着看她知道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巴上的丝丝腥甜，所以她就是这个反应吗？

他只觉得心脏“咚咚”的，强烈的跳了起来，他不由的抚上了心口，眉头微皱。

江上歌没听到他的回话，转头就看见他捂着心口，眉头紧皱的样子，以为是伤口裂了，下意识的站起来要看，随之想到这关她什么事，又坐了下来。

“既然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那我们当做彼此从未见过，你继续做你的国公少爷，我继续我自己的生活，再无交集不好吗？”

顾落衡只觉得心脏忽然漏了一下，又猛跳了两下后，终于放缓了些。

“好。”他说。

江上歌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那你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再见时就当做不认识吧。”

她站了起来，走出两步才想起，“应该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江上歌在药房拿了凝脂膏，去了药田把香菜种上又浇了灵泉后，便带着老木回千味楼了。

李沧睡醒找来时，江上歌已经走到半路了，他大骂了声：“孽徒！”

而顾落衡还像江上歌来时一样，坐在石桌前晒着太阳。

只是桌上变得一片狼藉，他的手也不再是撑着脑袋，而是按在心口。

他紧抿着嘴巴，遮住了被咬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