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一定要动手吗?”
“我刘家即将离开沧浪江,并不会妨碍到你们以后的利益,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这些人出现后,刘渊态度迅速变软,平静出声道。
“呵呵,刘家主你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们只是给刘家送行而已,顺便问一下刘真人他老人家可否安好,尽一下晚辈之谊啊。”
为首的一名修士笑着出声。
其余修士也纷纷起哄。
“不错不错,只是来送行。”
“刘家主可莫要误会。”
“不知刘真人他老人家身处何处?我这里有一个疑问始终没能解答,还请老祖不吝赐教。”
......
听着这些修士的言语,讥讽之意溢出言表,刘家一众高层修士脸色不均变得阴沉下来,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如果是以前老祖没有出事的时候,这些个藏头露尾的修士哪个不是对他们刘家毕恭毕敬,坏话都不敢说一句。
刘渊出声,叹了口气。
“诸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真以为就凭你们就吃定我们刘家了吗?”
为首的修士闻言,顿时摇头。
“都说了,我们只是来送行的而已。只是你们刘家貌似不太礼貌啊,我等众人如此好意,你们刘家如此冷言相对,实在是令人伤心。”
”快点叫刘真人他出来。”
“我们想见一见筑基真人,还请家主成全,如若不然,我们就得送行了。”说着,为首修士脸色变冷起来,“真的给你们送行!”
话音落下,不得迟疑。
刘家这边的中高层修士顷刻出手,整条队伍也瞬间升起一条长长的防护光罩,防止有他人袭击,苏寒这边大部分人都在其内。
这是场炼气后期,大圆满的战斗。
在这之下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贸然插手也只是添乱。
“真是太可惜了,看来刘真人他老人家真的出了意外,可怜啊可怜,堂堂筑基真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出了意外。”
“显然是伱们刘家下的毒手,诸位,上!”
“为刘真人报仇。”
为首的修士见此摇头,无比伤感,笑着哭出来了,老泪纵横,可谓是情真意切,身形一动,与冲过来的刘渊缠起来。
“无耻!”
刘家众修士闻言勃然大怒,尽出全力。
队伍内,众人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纷纷动用法力,维护阵法光膜,防止其因为法术攻击而破裂,进而殃及到他们。
法术乱飞,爆炸声频繁响起,一发火球之下,大片大片的山林被燃烧殆尽,飞剑斩出,半截小山直接破碎。
众人旁观战斗,义愤填膺。
“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竟敢袭击队伍!”
“等筑基真人出手,他们必死无疑!”
“哼,真是不知死活。”
......
言语和氛围都是如此。
但突然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可是,他们不是说筑基真人出事了吗?”
霎时间,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没人说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心中的天平也开始慢慢倾斜,众人有些迷茫。
是啊。
如果筑基真人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仅凭刘家的力量,能抵挡住这么多高级修士吗?刘家如果败亡,他们又会是什么下场?
虽然理智告诉他们,这可能只是敌人的攻心之计,想让他们军心大乱,最后从内部溃败,信息可能是假的。
但当他们回想到刘家的一系列异常。
突然宣布离开沧浪江,并且要在短短三天之内,为此出卖大部分利益,只为了尽快从沧浪江中抽身而出。
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一个自知大难临头的囚犯仓皇而逃,甚至已经有点慌不择路了。
他们起初还能以各种的理由说服自己。
比如这是筑基真人突然下令搬迁。
他老人家高瞻远瞩,看到沧浪江的魔灾即将彻底爆发,无法抵挡,这才选择离开,留在沧浪江的修士反而会遭此大难,远不如他们幸运。
可是,现在一番话语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如果是筑基真人这个最大的保险出事了,该怎么办?他们的生命安全还能受到保障吗?
苏寒站在人群边缘,不禁摇头。又看了看周围的修士斗法,两方僵持不下,互有胜负,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犹豫要不要出手。
而此时,队伍中间的那辆马车内。
陆风端起一杯清茶,抿了一口。
旁边的柳月撩开马车厢的窗户帘,伸出头去,观望了一下这些修士斗法,又将头缩了回来,有些奇怪的出声。
“师兄,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你不是说要偿还因果人情吗?怎么还不出手?”
陆风闻言微微一笑。
“如今出手还不到时机,显得我把这个人情还贱了,再等等吧,这点程度的斗法实在是小孩子过家家,死不了多少人。”
他凝视着自己手中的清茶,茶叶在其中沉沉浮浮,正如生灵的诞生逝去,一切皆为自然,刘家遭遇此劫也是自然。
小主,
若非他要偿还因果人情。
他是万万不愿意干涉这场自然之事。
“刘家主,只要你们刘家让出你们此行一半的财富,我们倒是可以放过刘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