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一时答不上来,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叫你补十天的课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他自以为贾琮得了贾家的厌弃,没人给他撑腰,故而对贾琮便很是硬,全然没有从前对贾环等几个贾家直系子弟的款待。
金荣见此,在一旁道,“哎呦,几天不见,贾琮,你反了天了?”
贾琮一把抓起了砚台,一抡胳膊,猛地甩过去,砰地一声,正好砸在了金荣的嘴上,两颗门牙掉了下来,满嘴都是血。
学塾里猛地一静,紧接着就是金荣哀嚎声。
“哎呀,不好了,出人命了!”
一些胆子小的瑟瑟发抖,抱起了书包就往外跑去,活像贾琮是那洪水猛兽。
贾瑞也是后退了好几步,正要呵斥,见贾琮一副闲淡的样子,两手撑在桌面上,便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好啊,动起手来了!”金荣怒了。
他捂着嘴,抄起了桌上的砚台也要朝贾琮砸过来,贾琮直接抄起了身下的凳子,朝他的胳膊当头砸下,砚台掉地上,金荣的一条胳膊咔嚓一声裂响,他疼得跳了起来。
贾瑞此时也顾不上怕了,忙上前扶住了金荣,“你,你在这里补功课,回头我们找大老爷论理去!”
“论什么理?”贾琮笑着说道,“论瑞大哥如何勒索小学生们请吃喝?论太爷把这学塾当做了自己的私产,成日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拘是谁,只要出得起一年二十四两银子的束修,便什么人都收进来?论大家伙儿在这里学一些‘沈腰潘鬓消磨’?”
窗外,学生们哄然大笑!
贾琮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离开,这时候,郑好时又来了,贾瑞见此,忙扶着金荣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郑好时一把推开了金荣,直奔贾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