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傅南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放弃,咬咬牙继续争取道:“离婚我可以答应,但好歹让我保留手中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吧,不然我以后可怎么生活呀?”
庄明月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你想都别想!傅南城你已经做出这种背叛婚姻的丑事,居然还有脸要那么多的股份?我最多只能给你留下百分之十,要是你不同意的话,咱们大不了就法庭上见,走法律程序解决!看看法官到底能判给你多少财产。”说完,她转身便准备离开,不再给傅南城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傅南城目光紧紧地盯着庄明珠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满脸愁容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傅景恒,急切又无奈地开口道:“景恒啊,你可得好好劝劝你妈妈呀!她怎么能做的如此绝情呢?好歹也得给我留一套房产吧。难道你真忍心看着你老爸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沦落到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地步吗?”
傅景恒一脸冷漠地瞥了一眼父亲,语气生硬地回应道:“爸,您还有脸说这话啊?您不是已经给那个叫张鸣的人买房子了嘛,那您就搬过去和他一块儿住去呗。”
就在这时,只见庄明月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快步走了过来,眼神坚定且决绝,直接将离婚协议递到傅南城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傅南城,别再拖延时间了,赶快把字签了吧。”
傅南城缓缓接过那份离婚协议书,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沉重,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深知张鸣这个秘密一旦被庄明月发现,两人的婚姻必然走向破裂,但却未曾料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毫无防备。
傅南城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内心不断挣扎犹豫。然而,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之后,他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然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庄明月见状,立刻催促起来:“行了,既然已经签好了字,那就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咱们赶紧过去把离婚证给办了,从此我们一刀两断,各过各的日子。”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傅南城急忙跟上庄明月的脚步,低声下气地说:“明月,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解释一下。”庄明月冷哼一声:“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张鸣的事情摆在那里已经清清楚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利落地坐进了车里,并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傅南城,眼神里带着些许急切地催促道:“傅南城,快点儿上车呀!磨蹭什么呢!”见傅南城有些迟疑,她又不耐烦地提高音量再次喊道。
待傅南城终于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后,庄明月便立刻对司机吩咐道:“去民政局。”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很快,车子抵达了民政局门口。尽管傅南城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被庄明月拉着走进了大厅,办理了离婚手续。当那本离婚证拿到手的时候,傅南城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心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离开民政局后,两人一同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庄明月便直截了当地对傅南城说:“从今往后,格瑞斯集团和你没关系了,就交由景恒来打理了,你每个月按时领取属于你的那份分红就行了。”说完,她面无表情地把法人转让协议递给着傅南城,他看了一眼,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名佣人手里提着几个硕大的行李箱走过来,恭敬地对庄明月说道:“夫人,您交代要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庄明月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傅南城,冷淡地开口道:“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赶紧带走吧。”
傅南城看着眼前的行李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对庄明月哀求道:“老婆,你真的这么狠心,你现在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去睡大街吗?”然而,庄明月却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从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和一本房本,递到傅南城面前,淡淡地说:“看在咱们曾经做过夫妻的情分上,这辆车以及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就当作给你的补偿吧。拿好之后,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傅南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庄明月会表现得这般决绝无情。他那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想要说点什么来挽回这一切,但喉咙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庄明月呢?她连头都没回一下,径直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朝楼梯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傅南城的心尖儿上,让他痛彻心扉。
眼看着庄明月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傅南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只得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物品,然后脚步沉重地走向停放在门口的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市中心疾驰而去。
一路上,傅南城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肯定跟傅景川脱不了干系,一定是傅景川那个可恶的家伙将张鸣的信息透露给了庄明月!想到这里,傅南城紧紧握住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然而,眼下的他已经没有多少资本可以用来与傅景川抗衡了。曾经的优势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只能独自舔舐伤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局面。